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从前谢春风也只是懵懂,认为只是为了追寻着什么,可后来她认识了那些鲜活的人。
存在于这世界,本就无需意义。它或许并不美丽,甚至残酷,但你同样十分清楚,你再也无法在三千世界里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它。
天际的雪不曾停,恍惚间,倒是让谢春风回忆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孤独的那段年岁。
长街一夜棠花盛放,簌簌的雪伴随着远方晨钟而停止,一切都被定格在了最冷的夜里,春风却绵延十里,吹散了那魔法使周身的雾气……
那时,他怀里抱着自己唯一的女儿,生涩的给她读着那本偷来的《小王子》。
「这就象花一样。如果你爱上了一朵生长在一颗星星上的花,那么夜间,你看着天空就感到甜蜜愉快。所有的星星上都好象开着花……」
他拢紧她身上披着的斗篷,明明依偎着,却愈发觉得心底的孤寂空落落的,无法被释怀。
而如今,望着眼前如同黑白电视的雪花屏一般闪烁着暗光,开始一片片消散成灰尘的父亲,谢春风再也记不起小时候那段日子。
他在飞散,他在逐渐死去,他身形未动,缄默伫立在原地用自己最后的时间凝望着女儿。
谢春风擦去唇畔的血,纤细而布满伤口的手指轻轻拽住他一片衣角,就像是小时对父亲的孺慕那般。
“我想成为神…你忘了吗,你那时候对我说……”
那个黄昏落日里。
「“等你有资格离开这里的时候,想要的一切自然能轻易再得到。”
“怎样才叫资格。”
“神。”
丢下这个笃定的字,男人将帽子压低没有回头。
白鸽与黑鸦盘旋在教堂顶上的十字架上迟迟不愿离去,唱诗班的少年少女仍虔诚的做着祷告,吟游诗人口中的“离别”,就是如此。
小姑娘没有追上去,衣袖下的指节无措的捏紧衣摆,墨发在骤然而起的风中镀上一层绮丽的落日碎金光泽:“我…想成为爸爸希望的样子。”」
所以,她想成为神。
或许最后一秒,谢平生读懂了她的眼神,那双盛满眼泪的漂亮的眼睛,无声的控诉着他是个从来不信守承诺的欺骗者。
谢平生弯腰,指尖刚触碰到她的脸,顷刻间自己便如同一场盛世的雪,消散于天地间。
你看啊,世间就是如此,诸事不成全。
谢春风呜咽着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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