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是他们。你说我再傻也知道他们找上门是来干啥的,那还回个屁的家啊,我赶紧从后面溜了,车、家里的东西我一样都没拿。”
肖正平大概想象得到当时的场景,这么看来,张二栓还算机灵,还知道弃卒保车的道理。
“你说是九月份的事儿,难不成你是走路回来的吗?”
张二栓一摆手,“哪儿呀!那个时候我在省城呢!身上带的钱又不多,两天我就没吃没喝啦。你说我走路,要能走路我还说啥呢!祥哥他们精着呢,汽车站、火车站他们都守着,有一回我被他们发现了,追了我上十里地!”
“等等,你说你两天没吃没喝,那你是怎么过到现在的?”
一听这话,张二栓低下了头,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比划了一下,“还不是靠这个,要不然,我他娘的早饿死啦!”
陈炎一看立马站起身来,“偷!张狗子你出息啦哈,啥时候学了这本事啊!我看你他娘的就是活该,啥他娘的下作你就干啥!呸,我咋就认识你了呢!”
肖正平伸手拉着陈炎坐下来,“你先听他说完,该揍该骂的回去再说。”说完,肖正平又示意张二栓继续往下说,但是这会儿,他眼里已经是满满的不屑了。
“平子,我知道这事儿下作,你说咱们那会儿多难啊,饿死咱也不偷不抢。要不是逼到没法儿,我说啥也不会干这事儿呀!就那么躲个把月,我见他们老守着车站,就知道坐车肯定不行,只能想别的办法。后来,我就扒车,甭管去哪儿的,只要朝这个方向我就扒。”
肖正平听到这里忽地笑了,扒车他们仨可是行家,那会儿想去县里又不想出车钱,他们三个就经常扒沿路的卡车。
张二栓还在继续说:“说出来你们都不会相信,扒了车我才发现还有那么多地方,差不多一个月,我去了七八个地方,好不容易才扒来泉山。后来到了泉山一看,祥哥的人也在,一样还是守在车站,我就又躲了一阵子。”
陈炎这时忍不住问道:“他们就那么恨你?不是都给了二十万吗?有必要这么赶尽杀绝吗?”
张二栓摆了摆手,“你不懂!平子当初说得对,干这行的都是亡命徒,被抓住就是个死!祥哥他们杀人不是一回两回了,他们绝不会冒任何风险让我把事儿说出去。”
“那他们现在追来石德了?”肖正平问。
张二栓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是跟一个叫花子扒货运火车到这儿的,趁火车等进站的时候我就跳了,都没经过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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