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戴雪梅,朱安国恨不起来,尤其是她在鹿圈里干活的时候,那劲头比职工都足、手脚比老师傅都利索,深得朱安国之意。
听完戴雪梅的话,朱安国便挥了挥手,示意大家伙儿先休息,随后领着肖正平等人朝办公室走去。
一坐下,肖正平就开口了,“雪梅,你打算怎么卖啊?”
戴雪梅答道:“降价!”
话音刚落,朱安国和肖正平同时喊道:“不行!”
朱安国先解释:“你开什么玩笑,降价?!我告诉你,咱场的鹿茸酒这么多年只有涨价的份儿,还从来没降过价。你要是降价,那丢的可不是我朱安国的脸,是整个鹿场的脸!是唐书记的脸!明白吗?”
肖正平跟着说:“啥丢脸不丢脸,这就不是丢脸的事儿!雪梅,这样的酒卖出去就砸一回牌子,就算你降价卖,那不还是鹿场的酒吗?到时候这批酒卖完,我估计鹿场的牌子也就彻底砸咯。”
戴雪梅耐心地等两人把话说完,随后说道:“要是不降价,那这酒就卖不出去。朱场长,难道你想让这些酒一直装在酒缸里吗?平子哥,难道你不想把这几缸酒都变成钱吗?”
此话一出,两人都沉默了。
戴雪梅见状接着解释:“朱场长,我都了解过,以前鹿场的酒那是真材实料,价格高那是应该的。可是现在,不光酒的质量下降了,据我所知,泡酒的药材也打了折扣,你再卖那么高的价格,是不是不太合适?平子哥,就算你把酒都倒了,换成好酒,那么高的价格也没几个人能喝得起,酒照样卖不出去。我是这样想的,人家屏山白酒厂不也有低价酒和高价酒吗,咱们也可以这样做啊。我问过友福叔,咱场里进的好酒是从他们村进来的,往后咱们可以定期从他们那儿进酒,再把中药材的量备足点儿,用来做高价酒。至于现在酒缸里的酒咱们以后还可以继续做,价格卖低点儿,还可以卖散装酒。现在人们口袋里都有闲钱了,低价酒就算口感再差,那也是鹿茸酒啊,只要价格合适,肯定有人愿意喝的。”
肖正平听完,心里顿时活泛开了,低价酒高价酒,这的确是个出路,不仅可以把现有的酒变现,还能为以后留出升级的余地。
一旁的朱安国也不禁暗自喝了声彩,只要有高价酒的存在,鹿场的格调就掉不了,而低价酒则可以救场子之急,戴雪梅的法子可以说是当下最完美的两全之策了。
见两人都不说话,戴雪梅便知道自己的主意大概是行得通。
“两位领导,发句话呀,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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