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之下,视线不受阻碍地就划过了大半空间;然而不知怎么,她却难受得像是突然被人装进了一个狭窄的透明盒子里一样。连疑惑的念头都还没来得及浮起,林三酒已经在脑中高声鸣叫的警示声催促下,子弹一样激射而出,扑向了来时的电梯口。
黑泽忌曾经教给她的空间感知,几乎是她在下意识里展开的:那一瞬间,她脚步击破的风,无形的、打向四周的空气震荡波,地砖隐隐的震颤,另两人压在这一空间上的“印痕”……以及天花板下方,清清楚楚地多出来的那一层“存在感”。
一张肉眼看去无形无色,根本不存在于视野里,好像只存在于另一个维度上的……“存在感”。
是薄膜吗?还是一张大网?
当林三酒全力以赴奔跑起来时,她的速度甚至已经到达了一种令人难以理解、难以想象的地步,连虚影都很难被捕捉到——而那张“薄膜”一般从天花板上逐渐蔓延、当头笼下的东西,尽管扩张速度也很快,但是它还没有触及林三酒,她就一脚踹断了电梯门,纵身跳进了门内黑幽幽的电梯井里。
就在这个时候,大厅里忽然一静。
那两个猪助手的痛哼声,自言自语,质问,求救,仓促爬行的窸窣声……就像被人干净利落地切断了一样,陷入了死寂里。
那一层看不见的“薄膜”,轻轻笼住了电梯口,将它封住了,把大厅包在了另一面里。在林三酒的感知中,它就像是一层拿不准主意的光幕,颤颤巍巍,起伏波荡,轻柔脆弱得好像一碰就会散开。
过了半晌,“薄膜”终于渐渐地抬起了脚。这一次它不着急了,慢慢地沿着电梯口往上爬,缩回了墙壁上,一点点重新渗回了天花板里,终于从林三酒的感知中彻底消失不见了。
“那什么玩意?”意老师这才敢骂出声来,“一般进化者怎么可能躲得过去?”
如果不是黑泽忌教的办法,林三酒也绝想不到要提防空无一物的空气——她几乎可以肯定,她不仅看不见那层“薄膜”,恐怕摸也不摸到它;它就好像是存在于另一个维度里的东西,只含湖地在这一个世界里投下了影子。
林三酒紧紧抓着电梯井里的吊索,一脚在井壁上一踢,荡回了电梯口。她攀着地面,小心翼翼地重新爬回了大厅里,远远地,往蒙克与王强所在之处扫了一眼。
……她已经看不见那两个人了。
大厅里依旧空空荡荡,空气沁凉,只是隐隐的澹香里混杂上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好像是一块生肉,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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