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意识到自己离开了客厅,还来不及看看身边,林三酒的视野就黑下来了。
娃娃屋副本,真是在各种意义上都非常讨人厌——她手边摸索着,摸到了身旁一张椅子,在心里数到三时,灯光仍旧没有亮起来。
明明刚才林三酒在听副本介绍规律时,在心里数两个数,灯光就会明灭一次的。
她当时在全神贯注听介绍,不敢分心,因此只抽空试了两三次,次次的结果都一样;没想到这副本刚一正式开始,明暗切换的时长与频率就悄悄变了,而副本男童,对此竟连吭也没吭一声。
数到四的时候,她眼前光芒乍亮。
借着雪白得发蓝的光,林三酒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张宽大的红木书桌后——书桌对面立着的,是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一。
在此刻灯光下,娃娃脸上的琥珀色眼睛显得黑黑的,笔直望进林三酒的眼睛里,没有一丝表情。
……把自己的初始位置,放在书桌与墙壁的夹角里,又用娃娃赌住前路;这还假装什么公平?
二。
林三酒一把抓住了身边的转椅,在心里数到三时,椅子已经被高高举起、扬进了半空;她双臂一振,椅子裹着风,砸向了对面的那一个自己。
四。
灯光依然亮着;别看另一个“林三酒”本质上是个娃娃,身手却不慢,立刻一矮腰,椅子从她头上飞了过去,“咣”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只不过,“林三酒”娃娃虽然躲过了椅子,却没提防同一时间内,被林三酒一脚踹出去的书桌;沉重的红木桌像钟摆一样,急速扫过地面,眼看着就要撞上那娃娃的时候,屋里毫无预警地霎时黑了。
林三酒心中暗骂一声,明白了:接下来的明暗切换,恐怕没有任何规律可言了。
尽管看不见娃娃了,但是房间里静静的,她没有听见书桌撞上人体的闷响——恐怕是因为灯光一灭,那娃娃立刻就变换了位置。
好在叫卡片是不需要光的,她急急一甩手,就从手掌心里吐出了一根长棍;在一片不见五指的漆黑里,她一边将长棍扫得团团生风,一边试探着慢慢往外走。
……去哪了?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眼前恰好又亮了——果然没有规律了,上次的黑暗持续时间,好像尤其短。
她赶紧四下一看,发现自己快走到书房中央了,门就在自己右手边往前几步的地方;书桌上的摆件滚跌得乱七八糟,电脑、文件夹、笔筒一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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