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钻进别人的帐子里去了?”种青四下看了一圈,也略紧张了起来:“我们检查过几次了,什么也没有啊……”
他们声音没控制住,附近的人都被搅得翻动起来了,窸窸窣窣地醒了过来。有人拉开了帐篷拉链,有人隔着墙含糊地喊了一声“谁啊”;八头德一把揪住那个刚刚从帐篷里探出头的男人,指着吊床问道:“那个人呢?你听见了什么没有?”
那男人刚从睡梦里被吵醒,就被三个进化者弯着腰团团围上了,不由吓了一跳,说:“我、我都睡着了,我哪知道啊?是不是上厕所去了?”
厕所的话——林三酒闻言直起腰,回头扫了一眼。她刚才来时路上经过了一个公厕,现在立刻回头去找,时间来得及……
她却没有动。
八头德、种青仿佛也被一瞬间按下了暂停键;在足足几秒钟的时间里,没有人动,没有人说话。
……看来,大家都看见了。
是从眼角余光里看见的吧。
帐篷里探出的那男人,此时仰面看着忽然僵硬起来、一言不发的三个进化者,脸上浮起了疑惑。“怎么……”
他一句话没说完,视线突然被另一个什么东西给引走了;他在夜色里眯眼一瞧,顿时松了口气,指着吊床旁墙上的窗口说:“那家伙不就在那儿站着吗?”
林三酒绷紧了身体,慢慢向窗口转过了头。
帐篷里的男人还在絮絮叨叨地说话:“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又有人失踪了。原来他是跑到墙外去了,行了,要是没事,我就继续睡觉去了……”
那个穿花衬衫的男人,确实不知何时正站在墙外;或者更准确地说,现在墙上的小窗口里,确实不止何时浮起了一张男人的脸——他下巴以下,林三酒就看不见了,不知道下方是不是一件花衬衫。
“他是怎么……”种青轻声开了个头,话没说完。
林三酒知道他的意思。这一段路的天花板上没有断口,墙上只有人头大的小窗;要跑到墙外去,花衬衫得往前或往后走好几十米,跳上最近的天花板断口,再顺墙爬到外面。
但几个进化者一直没有听见城道里响起过脚步声。
那张脸挡住了小窗里的月光,黑漆漆地对着窗内,唯有头顶、颧骨被染亮了一线。他的眼睛却在昏暗之中清清楚楚:那双眼睛上沾着微微亮光,随着目光一起左右转动了几下。
“喂,”八头德第一个走上前去,在窗口外几步处叫了他一声,属于播音员的悦耳嗓音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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