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可能性报以最大的宽容。”
“无论这个过程中,你曾经是白丁、是戏法师、是巫师、还是妖魔。”
“以上,就是我对真理的一点哲学性思辨,以及我对世界的一点认知。”
“零九年九月十二日晚,于第一大学。①”
……
……
两位年轻巫师站在草地边缘,认真读着那篇文章。
清晨的太阳并不热烈,但却有一股清爽的灿烂,落在他们的肩头,落在那张薄薄的报纸上,晕开一抹未成熟的橘子的色彩,散发出一种专注而又纯净的气息。
良久。
萧笑放下手中的报纸,伸了个懒腰,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愧是我们院长呢……真是一篇平凡而又不平凡的文章。”
辛胖子嚼着肉包挤了过来,声音含糊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满篇都是魔法哲学的影子,比他课堂上的内容枯燥多了……我读完唯一的理解就是‘那件事’是真的。”
‘那件事’指的就是贝塔镇邮报号外宣称老姚是妖魔的事,虽然在学校的紧急‘公关’下,没人能公开讨论这个话题,但并不妨碍同学们使用各种隐语,隐晦的交流各自观点。
这也是近两天最让九有学府混乱的话题。
许多刚刚加入九有学院的一年级新生因为这件事都像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蹿,连带着上周五刚刚结束的开学典礼都没什么人谈论,仿佛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所以,在说最后一句话时,胖巫师的语气里带了明显的怨气,以至于肉包的香气都被冲散不少,变得寡淡许多。
萧笑回头看了他一眼,扶了扶眼镜。
“是真的,也不是真的。”宥罪的占卜师再次使用了卜者们常用的阴阳话术,宽慰道:“就像文章最后说的那样,我们应该对‘过程中那无数种可能性抱以最大的宽容’。”
“这话听着什么地方都能用。”辛胖子嘀咕着,两手却没闲下来,飞快的剥了一个茶叶蛋,一口塞进嘴里,这让他声音愈发混沌:“黑狱战场上,学校的巫师可没见对那些‘可能性们’抱以多大的宽容。”
这话就有点抬杠了。
郑清没有在意两位同伴的小声讨论。
他正一个人捧着报纸——萧笑放手后,整张头版便都落到年轻公费生的手里了——他仔细读文章最后几段,总觉得姚教授写的内容非常眼熟。
于是他一边读,一边慢慢在脑海中搜索自己并不十分丰富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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