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涉及银号经营罢了。”
齐昆面色顿了顿,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
李瓒道:“这银号既然皇室能办,地方商贾能办,户部难道不能办?”
齐昆也道:“户部原有票号。”
贾珩道:“户部一旦筹办,一旦国库亏空,急切之时,难保不会从其中挪用银项,长此以往,势必影响银号信用。”
一言以弊之,天家要脸,户部官员就不知道了。
李瓒点了点头,显然也知晓一些官僚的习气。
齐昆面色默然,一时无言。
崇平帝见两位阁臣达成一致意见,心头也生出一股欣喜,也没有将齐昆所言内务府一事放在心上,而是说道:“那此事就如此议定,这几天内阁拟定一些章程,先在江苏、河南两省试行一条鞭法和摊丁入亩之策,户部方面可改铸银元。”
集权体制下的行政效率,无疑十分高效,内阁枢臣一致决定,剩下的就是各部推行。
贾珩看着雄心壮志的崇平君臣,目光闪了闪,心头涌起一股感慨。
相比天子以及李瓒、齐昆等君臣,他倒是显得有些私心颇重了。
不过经此一事,高仲平的功绩就没有先前突出了,尤其是江苏新政推行几个月以后,李守中就可上疏,请求在安徽等地推进,然后就是浙江、福建两地。
如此一来,哪怕高仲平进京担任阁臣,因为不是一条鞭法,还有摊丁入亩,也就不会有先前那般大的威望。
如先前一事,那就是高仲平借助他大胜的威势,革新大政在两江三省广袤的地域上,如火如荼地进行,那时候势必引得沸反盈天,遍地狼藉。
然后他还要服从大局,受天子之命驱驰,南下弹压士绅?
这不就成了干脏活的?
崇平帝见敲定此事,见天色也近晌午,一时间也有些腹中饥渴,就微笑说道:“此事就先这样,子钰与齐卿回头好好商议一番,议出章程,戴权,让御膳房准备午宴,给两位爱卿接风洗尘。”
戴权连忙应着,吩咐着内监准备去了。
而贾珩与齐昆、李瓒二人连忙道谢不停。
众人就在含元殿的偏殿中用着酒宴,一张漆木桌上的碗碟之中放着精美的菜肴,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
待戴权斟了酒,崇平帝端起酒盅,面色现出难得的淡淡笑意,道:“如今北方初定,国家也可将心力放在廓清弊政之上,三位爱卿都是国之栋梁,朕需敬三位爱卿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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