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营原有一份存档,此外还有军器监的账簿可以对照。
「兵部机要?本官为军机大臣,与闻枢密,莫非还阅览不得?「贾珩目光逼视着两人,道:「来人,把武库清吏司、车驾清吏司的账簿全部搬走,今日锦衣府要点查清楚,江南大营历年索要军械、军需究竟去了何处!」
这些在南京兵部的两位官员,区区三品官,如果不是藏在金陵整个官僚体系中,根本就没有与他放对的资格。
但现在,两位兵部官员根本就无力对抗于他,南京兵部尚书解岳还能给他掰掰手腕。
但此公应该不会趟这趟浑水,除非也有利益相关。
此刻,蒋夙成面色阴沉如铁,实在没有想到,这位永宁伯比起第一次,竟然如此强硬。
是了,他刚刚取得一场胜利,挟大胜而来,自然跋扈更胜往昔。
蒋夙成心头一阵后悔,没
有及早收拾手尾,而心头愤恨不已。
这小儿,既然不给他们这些人活路,那么就在这金陵大闹一场!
其实,这些人并非不知王子腾前事,但正是因为王子腾激起兵变从前途光明的节度使被降职,彼等反而以为更可效法。
贾珩此刻,坐在兵部尚书才能做的条案之后,说道:「江南大营这些年军纪散漫,兵丁缺额,然而兵部每年都会派人清查,竟全无所知,难道没有失察之责?」
蒋夙成脸色难看,问道:「永宁伯此言实为苛责过甚,江南大营如是欺上瞒下,我等在兵部衙门坐衙视事,如何得悉细情?「
贾珩冷声道:「事到如今,还敢巧言狡辩!兵部武选司、职方司每年都会派遣文吏检阅兵马,如有不妥,应向朝廷奏报,岂言不得悉细情,你这个兵部侍郎,署理部事,竟言一无所知,难道蒋大人是泥雕木塑吗?「
蒋夙成闻言,面色难看,一时却不能对。
其实,并非蒋夙成不擅言辞,而是气势,一个是中枢要员,官居一品,又领着大批锦衣府卫,一个仅仅是正三品,本身就自称下官,如何敢一再相辨?
能够给贾珩造成麻烦,只能是暗中使着绊子,而不是直面相抗。
孟光远这时在不远处,尽量降低自己的存
在感,心头却在思量着应对之策,心头还有疑惑,这永宁伯是怎么知道兵部武库清吏司的现状的。
贾珩道:「从即日起,本官将在兵部衙门驻节督办军务,以便江南大营整饬事宜。「
在兵部驻节办公,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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