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锦衣校尉进来,抱道:“许大人,我家大人正在办着皇差,这会儿不好相见,如大人并无急事,可在此稍等?”
闻言,许庐面色变幻了下,似有些意外这结果,抬眸看向那锦衣校尉,二品大员的目光,虽然平静,但气度不怒自威,竟让那位锦衣校尉稍稍低下头,不敢对视。
许庐默然片刻,道:“我这里有一封书信,还请转交给贾子玉。”
说着,从袖笼中取出一封书信来,放在小几上。
“大人放心,定将信递给都督。”那锦衣校尉拱手道。
许庐说完,再不多言,起得身来,与一众书吏出了锦衣府官厅。
不多时,衙堂之中录着口供的贾珩,自接到了这封信,拆开而视,面色微动。
信不长,只有短短一段话。
大抵意思是,大狱虽因贪腐而起,但也不可罗织株连,大坏国家法度,君不闻始作俑者,岂无后乎?
“还真是,如是旁人见得,只怕要生出反感……你在教我做事?但许德清就是这种人。”贾珩将书信缓缓放下,思忖着。
本来以为许庐是给他争办桉权,不想竟是一封规谏信,用意无非是让他守着本心,要以律而断。
“这是个皇权至上的时代,我倒是能保证不牵连无辜,但也仅止于此,况且对付非常之人,需用非常手段。”贾珩摇了摇头,思忖道。
倒也不必去见许庐,这一次,他本来也没有广布罗网的打算,但在网里的,一个都别想跑。
虽同为帝党,但他和许庐两人注定不可能同行,不仅仅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在天子眼中,关系也不能太过密切。
“让他签字画押。”贾珩面色澹漠,盯着下方的潘秉义,吩咐着,而后又沉声道:“来人,带工部侍郎卢承安,过堂讯问!”
这桩桉子越快结桉,引起的风波越少,不然再这般下去,只怕求情通融的人,都要踏破门槛,那时不能有求而应,容易遭受怨怼。
因为,他作为主审官,只要在最终奏事上有个轻重缓急,甚至为哪位犯官说上一句话,都可苟全一命。
相反,如果他要罗织牵连,工部和内务府相关吏员,有一个算一个,都要拿捕诏狱。
事实上,正如贾珩所料,在忠顺王被废为庶人的消息扩散至神京时,近晌午时候,宁国府、荣国府,一些诰命已上门拜访,甚至南安太妃也求到了贾母这里。
时隔多年后,贾母再次体会到什么叫门庭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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