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的那样……”
这一刻的王夫人,脸上神色仓皇,低声下气,已带着一丝祈求的意味。
“太太,先让宝玉去祠堂跪着罢。”贾珩眉头紧皱,不想和王夫人多做废话。
对宝玉的处置,从他族长的立场出发而言,跪祠堂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或者说,抛开有色眼镜,对宝玉的处置,也是跪祠堂。
这和先前贾琏还不一样,贾琏偷母,有其父贾赦与邢夫人亲自背书,矢口否认,绝无此事!
那么族里非要调查个一清二楚,就有越俎代庖,没事找事之嫌。
而且,偷母这种事,人伦惨剧,对阖族而言,脸上都不好看,所以他当初也不会穷追不舍,把人往绝路上逼。
但宝玉调戏母婢,这等事儿,其实可大可小。
如说是大不孝也是大不孝,如说是纨绔膏粱子弟的浮浪之举,其实也说得过去。
好比贾赦费尽心机使出乾坤大挪移,咬死就说房里没开脸的丫鬟,但不肯愿意承认是姨娘。
因为这是大丑闻,父子都没脸面的悖逆人伦事,如果偷着嫡母,贾赦都要被夺爵,贾琏只有自杀一条路走。
对于母婢,反而事态没这么严重,母亲甚至可以赐给儿子,用以教导人事,这甚至是大家族的潜规则。
但纵然是这样王夫人也觉得无法接受,因为来自一个母亲的爱,不允许自家儿子背负着调戏母婢的污名,当然也是关心则乱,失了计较。
脸色苍白如纸,只觉四肢冰凉,急声道:“珩哥儿,宝玉他还只是个孩子,他哪里知这些啊。”
一旦跪祠堂,那宝玉在族中的名声,毁了!彻底毁了!
这辈子都要带着这个污名,跪祠堂几乎坐实了调戏母婢之事,她想要遮掩都没法遮掩!
贾珩道:“二太太,我贾族为积善之家,如今因宝玉之浮浪行迹,差点儿闹出人命,不管如何,既子弟不成器,我这个族长,就不能坐视不理。”
王夫人闻言,一颗心沉入谷底。
也是平时没见着贾珩的反击,或者说从前的贾珩,对王夫人的上蹿下跳,根本就没有在意。
王夫人双腿瘫软,急声道:“珩哥儿,宝玉他还是个十来岁大的孩子,他能懂什么!是这婢子勾引着,我原也是准备过两年,将金钏给宝玉的,他们两个胡闹着,我……”
这会儿,什么愤恨,什么淡漠,只有恐惧……不停往里找补。
如果王夫人一开始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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