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的党争,又渐渐有了南洋岛之战前那种针锋相对的态势了。”
“今日莫谈党争,你先陪着我在这遗世塔周围走走散散心,过一会儿你去拜访一下司徒家的人,他们这次被强行剥夺了主持祭祀的权力,还被逼问……那种事情,心里不知藏了多少怨气,你去走动走动,多少也安抚一下他们。”
“司徒家几位长辈是母亲年少时的同窗,自应登门拜访。”
兄弟二人边聊边走,旷地中那座周身连有接地铁索,身形如刀似剑般直指天空的遗世塔在二人眼中也渐渐展露了完整的身姿。
“你小子这次离家,走了快一年了才回来,想来去了不少地方吧。”
“嗯,北西陆的那些国家大多都去了,不过主要还是在联盟汗国讲学了一圈,三年未去,他们又是新的样子。”
“有何感受?”
“感受吗……”米道通长叹一声,“契塔人气候已成,这世界霸主的宝座,只怕二十年内便要彻底易手了。”
米泽津傻了眼,他没想到自己的弟弟居然已经对国家的未来悲观至此,“是否危言耸听了,开明世界现在气数尚在,仍有众多盟友,国内还有数位宗师坐镇,怎会二十年内便土崩瓦解?”
“大兄可别忘了,如果说南洋岛之战前契塔人的工坊产出已经是几个主要开明国家之和,那么现在,他们的工坊产出已经压过整个开明世界阵营了。大兄熟读史书,这个对比,大兄是否觉得眼熟?”米道通哂笑一声,“朝堂上那些自命不凡的朱紫大员们居然还幻想着联合盟友孤立绞杀契塔人,请您告诉我,一个工坊产出世界第一的国家,如何孤立?如何绞杀?大兄心里想必也清楚,我们这次用来筹备燃灯剑会的物资,很多怕不是都是从联盟汗国那边采购的吧。”
米泽津默然不语。
“海内外心向帝国的文人们总是喜欢将我们战胜圣殿卢森的光荣历史套在当下与契塔人的争斗上,总是一厢情愿地认为契塔人会如同曾经的卢森人那样败在我们的手上,但可曾想过,我们自己才是那个新时代的‘卢森人’?”
见自己的兄长还是没有说话,米道通竖起两根手指,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其二,如今的契塔人,其内部民心已然彻底凝聚。大魏帝国是契塔人发展道路上的最大绊脚石,这一观念已经是绝大部分契塔民众的共识了。”
“这次在联盟汗国讲学的过程中,我已经不止一次地遇到,讲台下的年轻学生当着众人的面站起来,质问我为何做出让步的不能是魏国人,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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