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不能不出来帮同伴化解纠纷了,他站起身,也从屏风里走了出来,投入到劝架当中,“几位,左不过是一些误会造成的纠纷而已,咱们先坐下来好好说。”
哪知锦袍中年人看了一眼石承后,如同打了鸡血一样,更加来劲了,“好啊,我说你这小崽子为何这么嚣张,原来是和契塔人蛇鼠一窝的玩意,你们怕不是想要效仿契塔探子在西漠王城投毒害人的把戏,也来岭南杀人害命吧!”
“你!……”石承接下来的话被这中年人直接堵在了喉头,他也看得出来,面前这厮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主罢了,跟这种人是没法讲道理的。
就在他心里盘算着怎么用些“特殊”手段让自己耳边清净下来时,一个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久闻岭南望族潘家是一手算盘,一手经义的书香巨贾之家,没想到家中的大公子居然如此不济。都是年近四旬之人了,一身锦衣玉袍,行事却如市集走卒、蒙学顽童,可笑可笑。”
一道凛冽中满带讥讽的声音从石承的身后传来,让锦衣中年人和石承都是身子一震,锦衣中年人似乎是被这句话刺中了痛脚,那张本就白里透红,挂着一绺短须的脸此刻更是涨得快要滴出血来。他的身子也抖得愈加厉害,宛若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石承也是吃了一惊,倒不是吃惊此时居然有人出言相助自己,而是他乍听之下居然没有分辨出声音的具体来源,充其量只能判断出说话的人在自己的身后,这意味着说话者起码是个巅峰半步宗师!
石承不禁眯起了眼睛,看向自己的身后,方才说话的人自然不是同伴铁面,看来看去,他最终把目光锁定在了和自己邻座的屏风上。石承回忆着进入酒馆后的经历,似乎并没有隔着两道屏风听到身后的桌子传来说话的声音。
“你XX的从XXXXXXX里面喷XXX呢!!”中年人居然被这一句话刺得彻底失了体面,他那一头打理得极为精致的黑发简直要如同钢针一般根根竖起,一边骂着一边撸起了袖子,“他娘的别藏头藏尾,给我滚出来,我看你有没有胆子当着爷爷的面骂咱!”
一声悠长中带着无趣的叹息传来,居然是另一个人的声音,“我一直以为岭南潘家是书香识礼之家,今日一见,大失所望,看来,得考虑考虑,是不是得让赵通才暂时中止和潘家的合作了。”
此言一出,四周还在谨慎看戏的包厢内一阵低声骚动。
“赵通才?是那个万马军械坊大东家的儿子?”
“应该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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