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信的目光在一众梁将之中逡巡,除了段兴之外,其余众人都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靳将军,杨羡究竟跟你说了什么?”
段兴十分冷静,自始至终不曾开口的他,在一众梁将都打算妥协的时候,终于问道。
是啊!杨羡究竟说了什么,才让靳信有这么大的变化?
在场的将领都反应过来,本来被压服的一众人也重新抬起了头,看向了靳信。
“有些事情,我必须去确认。”
靳信只说了这句话,随后眼神示意身旁的黑虓军将领。他们应命,打算回去召集兵马,却被段兴拦了下来。
“靳将军,诸位将军,你们不能走!”
“段兴,你有什么资格拦我?”
段兴在梁军之中可谓是老资格,用老成持重来形容也不为过。所以靳信才会将穰县的防务移交给他,而不是那个空有虚名的二把手桓子从。
靳信是主将,而段兴只是一个杂牌将军。他完全没有权利去阻止主将的命令。
“兵者,国之大事也。此刻杨羡在侧,虎视眈眈,南阳安危便在顷刻之间,容不得将军胡闹。”
正在此时,屋门之外响起了步履齐整的脚步声,里里外外,有大批的兵士围住了靳信的府邸。
“段兴,你居然敢调兵包我的府邸,想要造反么?”
众将在后,靳信拔出了腰间长刀,质问道。
段兴拿出了一块令牌,大声说道:“我奉梁侯之命,监视靳信。在关键时候,有节制南阳兵马之权。”
段兴话说完,本在靳信身后的梁将都低头走了过去,便是黑虓军中,也有几员将领跟了过去。
靳信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一直敬重的梁侯居然会暗中给自己来这一手,不禁怒道:“看来杨羡说的果然不错,我父靳秀就是桓武害死的!”
“少将军,你说什么?主公是梁...桓武害死的?”
这个时候,跟在靳信身后的黑虓军将领都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样。
靳秀虽死,这南阳宛城之地,却还有着大量靳秀的旧部。他们之中,有大部分都是黑虓军的骨干。
桓武想要的是一支天下强军,不是一支被拆分得七零八落的杂牌军。桓武清楚,要维持黑虓军的战力,便需要靳秀手下这些黑虓军的骨干将领。
十年的时间,桓武宠信优渥,可还无法彻底改变一颗颗曾经忠义热血之心。
“将靳信拿下。其余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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