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身后,三骑径向长安。
由咸宜观入长安的线路需要经过沣河,白天行人大多都从秦渡镇摆渡过河,便可直入安化门。这一路走的都是官道,人流熙熙。
但若是赶在晚上,渡口停摆,就只能从上游水浅出绕行,要出几十里的路程,而且途径荒僻,村落稀疏,思思那夜就是在这条小路上遇袭的。
蜀王出行,当然要循官道。人流密集,交通便利,没有人会傻到当街行刺。更何况有朱邪翼圣这样的高手在侧,狼顾鹰视,光是那股子气势,就能让闲人退避三舍。
三人在渡口前下马,朱邪翼圣举止得体,先行下马,为蜀王牵缰。
蜀王习惯性地将手递给沙陀少族长,却没想到后者竟然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猛地一把拉下马来,一个腋下翻江将他摔倒在了地上,还用身体死死压住。
蜀王也是练家子,但是身手比起朱邪翼圣,那还差出了好远,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连半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当他倒在地上,仰面向天,看见自己的座驾一声哀鸣脖颈中箭,缓缓倒地的时候,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刺杀!刺杀!
居然真的有人敢在官渡人密处刺杀亲王!
“发信号!快发信号!此刻在对面土坡上,千万别让他跑了!”,沙陀少族长大声叫喊,他顾忌蜀王安全,没有去追凶手,用身体死死的将后者护住。
随行的太监急忙赶过来在蜀王身上一阵翻找,取出一只竹筒,拉动了引线。
官渡本来就有士兵驻守,只是分散在各个岗位值勤,距离较远,不知此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猛地看到明黄色的烟花冲天而起,又皇族在渡口告急,立刻从四面八方围拢了过来。
等到渡口的守军将几人围了几重,沙陀少族长这才慢慢爬起身来,将蜀王拉起,单膝跪倒为他掸拭衣服上的尘土。
“蜀王,您没事吧?”
蜀王已经了解沙陀少族长殷殷护主之情,自然不会苛责他之前的鲁莽,“没事,没事!你不顾安危用身体掩护我,忠心可嘉。你们,你们围在这里干什么,快去追刺客啊!”
远近士兵看到了皇族求援烟花,都在往事发地点赶,鄠邑的守军快马加鞭,对面渡口的士兵摇撸来援,甚至远在长安安化门的守军都被惊动,通知北衙禁军火速赶往秦渡查看。
所有人心中第一个念头都是想要确认究竟是哪位王爷遇袭,现在人是否安全。而那个射了一记冷箭就撤退的“刺客”,早已不见了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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