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外新闻媒体都加以转载,一时间成为时事焦点。有关部门担心造成负面影响,下令各媒体禁止扩大此事,然而陈广迎风而上,当他把《卖炭翁》改写成《卖薯翁》准备刊发在报纸上的时候,报社领导果断地对他作出了停职的处理。
陈广的母亲含辛茹苦地抚养他长大ChéngRén,省吃俭用送他走进大学校门。母亲教育他做一个说真话的人,然而他因为说真话被报社领导停职,他怎么会相信这个世界还存在正义和真理?
他开着王文涛平时做采编的一辆破吉普车回到家,家中房门紧闭,父母离世,姐姐远嫁他乡,推门而入,旧日回忆涌上心头,一种凄凉的感觉弥漫心间。
当心中的理想大厦轰然倒塌时,他在尘埃中站起来。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报纸、电视上的内容是这样的矫揉造作,那些歌功颂德的报道是多么的恶心,他要写一辈子的违心话吗?
他想揭下别人的面具,最终自己揭下了面具。
第二天,他扶着岸边的一棵树,心情平静得如同树边的池塘。
那一刻,他想到了杀人。
他在一家出售消防器材的商店买了一把消防斧和一把救生刀,在一家CS模型商店购买了头套、鞋子、手套等作案工具。
记者都有着跟踪和侦查能力,他将车停在暗处,看见城管副队长醉醺醺地走出饭店。他开车跟上,副队长在路边撒尿时,他停下车,和副队长寒暄了几句,声称要送他一程。副队长认出这个记者采访过他,所以打着饱嗝上了车。喝醉的副队长在车上竟然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一间黑暗的房子里,脖子上还戴着一条结实的狗链。
副队长的酒醒了一半,大喊大叫,使劲挣脱,狗链牢牢地套着脖子,上面还挂着把铜锁,另一端锁在一台旧车床上。
黑暗中,一个人手拿消防斧向他走过来。
副队长大惊,喊道:这是在哪儿,你是干啥的?
陈广冷冷地问道:畜生的特点是什么?
副队长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斧子,惊恐地说:我不知道。
陈广:没有人性,畜生的特点就是没有人性。
陈广拉亮灯,他要让副队长看清楚自己。
陈广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副队长摇头说道:你肯定是认错人了,我没见过你,咱俩无冤无仇。
陈广说:我是一个被你打过的母亲的孩子,现在我长大了,我永远都记得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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