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的雪原,积雪极厚,但在地平线远端却隐隐有些绿色存在。他背着尸体,将长矛当做拐杖那样一瘸一拐地朝着它们走了过去。
这时,一个疑问滑入心头——一位原体能有多重呢?
扎布瑞尔如此询问自己,并很快分出了另一个声音来回答。那声音可靠又沉稳,在他心中缓缓响起。
这问题的答案有很多个,得看你问的是谁。
我问的是莱昂·艾尔庄森。
那么,他着甲了吗?
没有,他死了。他连血都流干了。
那么他现在一定轻得可怕,对不对?
是的。
扎布瑞尔的鼻头没来由地涌上一阵酸楚,他想哭泣吗?或许吧,或许曾有一刻他的确如此软弱。
但是,正在寒风中背着父亲尸骸缓慢向前的这个人;穿着破烂装甲,步履维艰,正被寒冷侵袭的这个人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泪光在闪烁,只有纯粹的意志力在无声地咆哮。
扎布瑞尔大步向前。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他走了两个小时又二十二分钟,一刻不停,一刻不缓。
运动产生的热量没能化作汗珠留下,但的确温暖了他起初几乎要被冻僵的身体。呼吸产生的白雾变作的冻冰则被他吞入口中,变成一点点水源,用以补充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体力。
他利用起了一切,甚至利用起了自己的悲痛——他将父亲尸骸的双手缠在了自己肩头,用尸体取着暖。
而现在,绿色就在他眼前。
那么,它们是什么呢?答案是针树林,高耸得像是尖塔,枝头落满白雪。这很好,这代表他正身处的这片不知道名字的极寒之地还具备完整的自然环境。
而有绿植,自然也就会有动物,至少也有虫子。
扎布瑞尔停在针树林之外,谨慎地观察,很快便在这堪称密不透风的尖塔丛林中看见了几个正在活动的影子。他放慢脚步接近其中一个,随后立即掷出长矛。
鲜血飞溅,热气滚滚,一头雄鹿没有痛苦地倒了下去。扎布瑞尔快步上前,从它心脏中拔出长矛,紧接着放下尸体,好似茹毛饮血的野蛮人一般开始大口饮血。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日没有进食过了,只知道这一餐正是他所需要之物.短短几分钟,他便把这头体型硕大的公鹿吃得白骨嶙峋,简直和神话传说中贪婪的食尸鬼没有任何两样。
但他并没有继续下去,只是剥皮,去除筋膜,将沾血的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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