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爱子女的父母在与子女的争执中,都是弱势的一方。
吵到最后,都是以妥协告终。
“你们出去吧,”他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让我一个人静静。”
贺兰宁和贺兰夏离开了书房。
贺母没走。
她担心丈夫,留下劝他:“事已至此,你想开点。”
贺父摇摇头,什么话都没说。
确实,事已至此,他能做的,也就只有想开点了。
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可以圆满解决这件事的办法。
眼下,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把明天的婚礼对付过去了。
想到明天的婚礼,他又是一阵心堵。
请柬早就发出去了,请柬上新娘的名字写的明明是他大女儿的名字,明天和任远行举行婚礼的人却是他二女儿。
不知内情的客人,他还能解释说,请柬不小心印错了。
可很多知道他大女儿和任远行谈恋爱的人,他要怎么解释?
说任远行和他大女儿谈着谈着恋爱,又爱上了他的二女儿吗?
他的女儿是货物吗,可以由着任远行挑拣,任远行想要哪个就要哪个?
事情传扬出去,他还怎么有脸见人?
他气的一夜没睡。
贺兰宁也一夜没睡。
她缠着上官牧野聊了半宿。
看贺兰宁又和他谈了一笔生意,又给他贡献了三百万的份上,上官牧野陪她聊到后半夜,见她还不睡,上官牧野不搭理她了,自己睡了。
贺兰宁气的拍着手机上上官牧野的私信头像,又骂了无数声的木头。
第二天,民政局一开门,任远行和贺兰宁第一个走进民政局的大厅。
两个人以最快的速度办完了离婚手续,拿到了离婚证。
拿着手中的离婚证,贺兰宁恨的牙痒。
她真是上辈子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这辈子才遇到任远行这个狗男人,领了结婚证,还没举行婚礼就又来领离婚证。
不过,值得她庆幸的是,她和任远行的感情还没深厚到让她交付身体。
任远行动手动脚过,都被她严词拒绝了。
万幸,两人还没举行婚礼,还没过洞房花烛夜。
不然,她把身体给了任远行,才是真的日了狗!
没让任远行那个恶心的男人碰过她,是如今她唯一的可以庆幸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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