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牧来说,顾家的人是坚决不能得罪的,更何况是这种赤果果的要往顾家头上泼脏水的行为,与他来说,真相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顾家就是有罪也得无罪。
况且,这种时候他若是态度不鲜明一些,趁机讨好一下这位举足轻重的顾家二少夫人,别说是坐稳这个位置了,搞不好他还得连累全家。
对于一个没有强大背景,从底层一路爬上来的人来说,审时度势和实时务是必不可少的。
不料,就在李牧急于向沁娘献殷勤的时候,沁娘却出声打断了他:“慢着,李大人,我看这位大叔似乎并不服气,为了避免别人说我仗势欺人,今日有话不妨就说清楚,免得总有些莫名奇妙的人跑到顾家来找麻烦。”
说着,她再次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眼眸里淡得仿佛什么都不看在眼里。
那男人前一刻还因为李牧要拿下他而有些愤怒狰狞的脸在听到她这话后,倾刻间就凝住了。
李牧见沁娘主动要求辩论个清楚,也不好强行将人拉走,便摆了摆手示意差役将人放开。
差役将人放开后,又重新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布坚活动了一下胳膊,似乎是刚才那一阵子被差役扭得有些疼了,他迅速的调整好了自己脸上的表情,重新看向李牧道:“大人,草民没有说谎,草民风尘仆仆的赶到京城找女儿,却不曾想一来就听说她死了,如今连尸首都没有看到。”
男人说着,眼眶再次红了起来,不过这次他却没有像之前那般哭得失态,而是一副极力刻制着自己情绪的模样,使得周遭的老百姓对他不由得又多同情了几分。
不管他是不是布淑媛的父亲,可就单凭他这副作态,就是唱个戏也能感动几个人的,更何况是那些善良的普通老百姓。
“你说你是布淑媛的父亲,何以为证?”沁娘眸光锐利的看着他问。
就算他这张脸长得的确是跟布淑媛有几分相似,但作为一个父亲,在得知自己女儿死亡后的第一反应,难道不是该找顾家要回尸首,好好将其安葬吗?
他如今连尸首都没有瞧见,就来敲登鸣鼓,大喊冤枉,倒让人觉得这就是事先计划好了的,他不过是按着演练过无数遍的步骤再走一遍而已。
他虽然哭得挺伤心的,像是那么回事,可连女儿尸首都没有瞧见,却跑到这里来大呼女儿被人谋害,她都不知道该说他蠢还是该说他太过急切。
是了,就是急切。
看来,不仅是她想要尽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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