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上次西南那边反应的克扣粮饷的事情,不知道查得如何了?”这时,御史台的台监司一鸣站出来,对着高高在上的皇帝揖了揖道,“臣记得,上回西南那边派了个小将千里送急报回来,反应那边粮饷一直被克扣,军民怨愤已久,不知道陛下派了何人彻查此事?”
经他这么一提醒,皇帝这才想起,之前户部尚书言大人说要把账目拉出来给他过目,他后来也的确是看过了,账目是没有问题。
可负责督办军饷一事的兵部齐航也声称自己绝无贪贿,由于两家都拿出了历年拨发下去的钱粮账目,甚至还有每一个军士领了银钱后的画押单据,也着实是瞧不出什么问题。
他一时间也没有决断,于是这件事情便被搁置了,今日若不是司台监提起来,他怕是都要忘了这回事了。
宋怀这些天就一直在他耳边说西南那边意图造反,明明都待他们不薄,却贪心不足,还想要更多,怕是那胡达伦对他这个皇帝早已起了异心,想要取而代之。
这话原本皇帝还一笑置之,可同样的话天天有人在耳边说,而且还换着人明里暗里的说,皇帝就不由得犹疑了一下。
西南济州毕竟天高皇帝远,胡达伦作为一封疆大历,手握重兵,人心随着权力和欲望的增长总是会变的,万一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那也是自然的。
“言尚书和齐尚书都给朕拿出了证据,证明他们在这之中一切都按章程办事,并无不妥之处。”皇帝沉声道。
司台监看了一眼言尚书,又看了一眼齐尚书,冷笑了一声:“陛下,他们给出的证据,怕是有所不实吧。”说着,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奏本,高举过头,朗声道,“前两天,有一对婆孙俩拦住臣的车驾,冒死给臣送上了一本万民书,请陛下过目。”
此言一出,那原本吵成了菜市场的大殿瞬间就安静了。
众人眼睛齐齐的盯着司台监手里的那本厚厚的万民书,神色各异,尤其是太子一党的人,更是面面相觑,有的眼眸中已露出了些许紧张和慌乱。
万民书!
这可比那将士千里奔骑的一纸奏报要有效得多。
皇帝身边的太监立马从台阶上跑下来,接过司台监的万民书,又小跑着呈到了皇弟面前。
皇帝面色微凝,接过那只厚厚的本本就翻阅了起来,下面的司台监也没有闲着,他声音哄亮中带了一些愤怒的说道:“陛下,万民书里清清楚楚的写着,这些年每回从京里运送到各地方的物资和粮饷都不足正常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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