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他口口声声说是她把他推给了唐婉,可若他的心志够坚,她推得动他么?
说到底不过是男人不想背上个负心汉的名声,便千般万般的找理由罢了。
“我杨沁颜好歹也是堂堂四口官的女儿,自小在父母兄长手下呵护下长大,他们待我如珠如宝,可是我下嫁给了一介商贾,却进门没几天不被人跑到大门口来宣誓主权,门外那一片的老百姓,谁不觉得我杨沁颜可怜,高门低嫁本就图个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我的夫君刚把我娶进门就给我戴绿帽子。”
“你说,我难道不该在意?我杨沁颜除非是死了我才不在意。”
“你若真跟那唐婉有什么‘恨不相逢未嫁时’的遗憾,那就娶了她啊,反正你们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也用不着顾忌我父兄那边的面子了。”
沁娘说着,抬手便将放置在桌上的那碗汤药给挥到了地上,只听“呯”地一声脆响,那精致的药碗便四分五裂,碎了一地,那药汁撒了一地,还有几滴溅在了顾琛的袍子上,顾琛的脸色倏地便阴沉了下来。
秋桃早就在两人争执之初就退了出去,这会儿屋内就只有顾琛跟沁娘两个人,彼时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顾琛才磨着牙道:“很好,既是如此,那便最好。”顿了顿,他又说道,“既然你这般有力气,想来也不需要好生休养了,那便尽早将我要的荷包给绣了吧。”
说完,他便抬腿要走,刚走了两步,他又转过身来,叮嘱了一句:“想来绣一个荷包也要不了几天,那就三日吧。”
说完,他也不管沁娘是不是答案,迈开长腿,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门边,拉开门,走了出去。
秋桃连忙跑进来,看着那满是的狼藉问:“小姐,这又是怎么了?我看顾公子亲自端了药过来,应该是在意你的,你又何必一定要跟他闹,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她一边收拾着地上的碎片,一边抬眼覤了一眼自家小姐的脸色,见她脸上没有半分生气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
“顾公子也真是的,明明就想关心小姐,可是来了以后又不好好说话,每次都闹得不欢而散,这又何苦呢?”
而且,明明就想要她家小姐亲手绣的荷包,却偏要用那样的语气说出来,她站在门外偷听都觉得心累,难怪刘管家每天都一副操碎了心的表情。
“我不那样说,他明日当真让刘管家过来将这些账册给收走了,那转瞬间这个宅子便会传开来,说我官家小姐架子大,拢不住丈夫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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