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收缩,盯在这柄剑上。那长之后的神光,也盯在他手上。郭敖沉声道:“凌抱鹤?”
凌抱鹤淡淡道:“剑神郭敖,果然名不虚传。”他微微顿了顿,道:“但下次相遇,不知你是否还有这样的运气?”说着,凌抱鹤身形倏然跃起,宛如大鹤冲天,身子在四周的营帐上点了几点,转眼走得不见了。郭敖目注他远去的方向,眼睛中神色极为复杂。
舞阳、清鹤,究竟谁更快?谁更利?于长空传下来的名剑,跟以人得名的名剑,究竟哪柄才称得上是真正的名剑?这一招若是刺向自己,又该如何挡架?这些问题,想必有很多人想知道。但无论答案是什么,迟早要用一个人的尸体来获得,不是郭敖的,就是凌抱鹤的。
柏雍微笑着走了上来,瞅了瞅地上的大深坑,再看了看碎成几截的旗杆,大大叹了口气。两柄旗杆,一柄被郭敖斩成两截,一柄被凌抱鹤斩成三截,散了一地。还有半截旗杆竖在那里,看上去又怪异又好笑。本来威风华贵的虎皮金顶大帐,也被又砸又斩,成了一塌糊涂,就跟吴越王的脸色一样,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柏雍拍了拍吴越王的肩膀,笑道:“你也不用生气,要知道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铁老爷子要是你,肯定会这么想。”
吴越王脸上的神色变了变,道:“铁老爷子?铁万常?他怎么了?”
柏雍笑了笑:“他没怎么,只是刚刚死了而已,和他的儿子一起死了!”
吴越王脸沉了沉,只听那金帐中有人扬声道:“王爷,刺客已退,请与小僧一谈吧。”
大帐裂开,帐中人很多,但却没一人动,也没人说话。
大帐被袭,刺客来临,吴越王决战,他们都无动于衷,甚至连姿势都没变过。这究竟是因为他们对吴越王的尊敬,还是他们的姿态更高?
众人游目看去,一名番僧合十站在大帐的中央。他装束颇为怪异,不衫不袍,斜肩披着一块麻布,肩臂半坦,右臂戴着一只四指宽的铜环,嵌着红绿宝石。身材极为高大,浓眉入鬓,双目极深极黑,顾盼之间,豪气纵横;耳垂极长,上面挂了两个大大的金环;一头长生得浓密非常,是极为醒目的火红色,也不像中原之人那样直,而是翻卷成圈,波浪般纷纷披拂下来,将整个背部都覆盖住。远望如同火焰高烧,颇显诡异。
番僧的背后,是十几个头上扎着髻的倭寇,装束却和当初在武当山上看见的一样。
柏雍脸色一沉,悄声道:“怎么有倭寇,难道吴越王心怀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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