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恋着和她相处的时光,一方面又担忧相处的时间越多,就越给她造成更深的伤痛,他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用力握住了小东西的手,他的手在微微地颤抖。任是铁骨铮铮的刚强男儿,这种时候也难免被锥心刺骨的痛弄断了柔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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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院子里开得最灿烂的菊花,也有花瓣开始凋零了。
司徒云双眼红肿着,长叹一声黯然无语。旁边的司徒月见他这个样子,心里有不祥之感,估计大哥的伤情不妙,也一时没敢开口。兄弟两个心情沉重得都难以形容。
吕鸣铁从外头进来的时候,看到这副情形不免愣了一下,问:“两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莫非是司徒大哥的情况不怎么好?我已经听说了司徒大哥出的意外,刚才又在半路上遇到了姑父,只见他满脸悲切怨气冲天,我问他的时候他又不肯开口,别是又出了什么岔子吧?”
唉,一言难尽!司徒云摇头,又是一声叹息。
吕鸣铁还想细问,这时候红药姑娘从她住处跑了出来,见了他劈面就说:“哎哟!公子爷总算回来了!一大早就见吟笛哀哀戚戚,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爷你不去看看吗?”
吕鸣铁心里一跳,连忙道一声“失陪”就进了屋——吟笛一直是和小红药同屋住着。一进门就见到吟笛倚在窗前,好似梨花带雨,哭得十分伤心,见到他进来就慌忙转身抹泪。
这时候没别人在,他上去就直接把她搂在了怀抱里,问:“难道是有人看我这几天忙得没空陪你,趁机欺负你了吗?是谁这么胆大包天,告诉了我,我替你出气。”
吟笛把脸掉开了,轻声回答:“吟笛有爷的百般恩宠,又有谁敢欺负我了?爷是多心了。”
那又为什么一脸的哀愁?吕鸣铁说:“我知道你明白事理,知道我无暇顾及个人私情,绝不至于无故给我添乱,你这样子总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说了出来我也好给你解决啊?”
吟笛垂不语。虽然她并非江湖中人,不晓江湖中事,但吕鸣铁连日奔忙为的是“侠义”二字,她是明白的,又怎么会平白地给他添烦恼呢?但是内心的哀愁又实在难解,想来想去,只有和他彻底了断才是解决问题的惟一办法。
因此她忍住了眼泪说:“我所求的其实很简单,爷对我这么好,我当然一心盼望你一世顺心遂意,无波无澜。但是眼看着有我在你身边,你就会有无穷尽的烦恼,想来想去也只能这样了。爷,不是我狠得下心抛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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