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可只见到一大摊鲜血,触目惊心,廷坚的两只小鞋子散落在两边,半片衣襟挂在树枝上,但我就是看不到他的人影。因为攀到崖底花费了我很长时间,我只以为儿子已经死了,或者被野兽拖走,或者干脆已经尸骨无存……你们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我纵横江湖几十载,什么事都不能把我击垮,但那一刻我是真的崩溃了。”
司徒云看着他眸中隐现的泪光,心下不禁凄然,要让一个不肯服输的人伤心成这样,那必定是掏心挖肺一般地痛入骨髓了——所以他才会在这二十年里对魔教这么痛恨。
“是的!”雷振飞说,“我痛恨他们,让我冰雪聪明乖巧懂事的儿子就这么没了,我已经认定了他绝不可能有存活的半点希望,一直到我碰见司徒雷……告诉我,他是你们的亲大哥吗?”
“那当然是……”司徒月嘴快想驳斥,但司徒云又把他拉住,叹息一声,说:“三弟,你根本就不知道,大哥确实的爹娘捡回来认养的。”
“啊?”非但司徒月惊讶万分,旁边一直不出声的小东西也直直地跳了起来,连声问,“大哥真的不是我亲大哥吗?我和他不是亲兄妹?哈,这倒好了!”
什么叫“这倒好了”?司徒云很不理解地瞥了小丫头一眼,看得她立刻脸就红了起来,吐吐舌头不再插话。
司徒云也就没把她的话放心上,对雷振飞说:“可虽然我大哥并不是亲大哥,就这么说他是你雷家的骨血儿,可太轻率了点,老伯。”
“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雷振飞又开始激动,“就算他已经把以前的全忘记了,但学在骨子里的东西却是永远都忘不掉的,在出事之前他每天想的练的就是那招‘阳关三叠’,后来虽然不再练了,但在危急的时刻仍然要下意识地用出来,虽然他自己说不清这招的来龙去脉,但却至死都难以忘记,而这是我雷家的功夫,这难道还不能证明他的根源来历?”
司徒云看着仍在微微颤抖的司徒雷沉吟,事关重大需要慎重,他可不敢就这么替大哥认下来。
“还不相信?”雷振飞说,“你瞧他的容貌,他的身材,又有哪一点像是司徒家的人了?还有,还有他的名字,为什么别的名字不取,就单单取个‘雷’字呢?”
“这个不奇怪啊?”司徒月回答,“我们兄弟几个都是以风云雷月雪之类的取名字,未必大哥这个‘雷’,就是你雷家的‘雷’了,二哥,你说是不是?”
司徒云微微犹豫,而后说:“我曾经听爹娘提起过,大哥初到桃花坞的时候,因为伤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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