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院外走去。铁如澜急忙冲出门叫她:“大姐,到底去哪里啊?”
“去跟宁太夫人辞行,我要走了。”铁如剑头也没回。
大姐要走了,那意思就是自己也得跟着走了?铁如澜拦不住大姐,不由跺了跺脚,然后听见身后有人大呼一声“痛啊!”
接着他就埋怨开了:“小丫头你脚往哪儿踩啊?也不当心一点。”
就不用回头铁如澜也知道,是阿布鲁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把嘴一撇,她丢给他一个“活该”的眼神,然后回身走回屋子:“收拾东西,打道回府喽。”
阿布鲁感到意外,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先前不是说了要住上一阵子的嘛?他还没准备好回去呢。
“你?”铁如澜上下瞄他几眼,“奇怪了,要走要留那是你自己的事,还用来问我的吗?我又不是你的谁,轮得到我来吩咐你少族长大人该怎么做的?桥归桥路归路,这就请便吧,少族长大人。”
倒是难得跟他撇得这么清,只是奇怪了,以前她再怎么骂他都可以忍受,这时候忽然对他冷淡起来,却让阿布鲁浑身难受起来了,心里好一阵郁闷,双臂抱在胸前,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
铁如澜偷眼看了看他的表情,忍住了笑快手快脚地收拾行李,心里却不免得意——这证明该男子骨头贱,越是不搭理他就越想往上凑合,这可是她苦思冥想得来的一招,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中招了。
嘿嘿,看来很有戏。
想着,她微微地红了脸,收拾停当了之后,看阿布鲁居然还在发愣,实在忍不住吃吃一笑,小声骂他一句:“呆瓜!”
这一笑如花,眼波盈盈的样子让阿布鲁更加呆了,眼睁睁地看着她打自己身前经过,然后才猛然醒悟,跳起来说一声:“那我也应该回去了,嘿嘿,出来日子长了,也不知道大漠上有什么事儿没有……”
飞也似的冲回自己的屋子,手忙脚乱地收拾行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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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已深而人不寐。
把萧雨送走了之后,司徒雷感到疲倦难当,再次蒙无相大师以纯厚内力相渡,这才得以安然入睡。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是一片漆黑。点上了灯之后他反而睡不着了,就披衣而坐默默静思。
但没等他把纷乱的思绪理出个头来,就听见窗棂上有人以指轻弹,并且轻唤了一声:“司徒贤侄?”
是雷振飞?司徒雷感到意外,连忙下床开门把他请进了屋来。也不知道他深夜造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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