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日落黄昏,暮色渐深,阳光也被逼得越来越惨淡了。
司徒雷翻身掠过围墙之后,心里不免暗叹了一声,自己身体确实一天不如一天了,就好似这夕阳残照,苍白而且无力。以前他要和阿布鲁比速度的话,优势绝对在他这边,阿布鲁本来就不擅轻功,可今天他已经竭尽全力,仍然赶不上阿布鲁,明明他的身影就在前面,但他就是没法接近,而且每走一步路都在飞快地耗去他的内力,让原本就很虚弱的他更加感到疲劳。
掠过围墙之后,他就已经看不到阿布鲁的人影了。
司徒雷微微苦笑,今天要是无法把这事跟阿布鲁解释清楚,以后误会加深,再解释的话就难了,况且,今后他还有这个解释的机会吗?
身后传来了衣袂飘飞之声,他回头,看到的是铁如澜。铁如澜一看是他,似乎想开口,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就这么和他擦身而过,认准个方向想继续追。司徒雷急忙叫了她一声:“铁姑娘!”
铁如澜顿住脚步,目光中刻意的冷淡让司徒雷感到心惊。然后她说:“你要找阿布鲁吗?我劝你还是别找了,他这人脾气火暴,性子又梗直,最讨厌的就是虚伪小人,生气起来说不定就会把你劈了,你还是远远地避开他为妙!”
她就是这样,骂起人来犀利异常,骂完了一甩手走人,把司徒雷晾在了身后。司徒雷不由再次苦笑,又叫了一声:“铁姑娘!”希望铁如澜能听他解释一下,但铁如澜却根本不予理睬,没多大工夫就跑远了。
司徒雷要待追上去,蓦然就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不由地顿住。深吸一口气,他想缓减痛楚,但却没用,痛楚非但加剧,而且很快就扩散到他全身,蔓延到他的四肢。就好像蛇啮一般,一寸寸一分分咬噬着他的神经,让他站立不稳。
而当他想伸手扶墙,想借点力的时候,触到墙壁的手立刻痛不可当,当他支持不住倒下去,勉强想用膝盖撑住身体的时候,接触到地面的膝盖也立刻就如刀砍般的疼痛,全身每一个地方碰到任何东西都会痛,最终让他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这是以往任何一次旧疾发作时都没有体验过的,每一次呼吸都让他胸腔像是要爆裂开来一样,偏偏他的脑子还非常清醒,而要在清醒的状态下承受这样的痛苦,可想而知对他是何等的残酷!
为什么会这样?司徒雷咬紧了牙关苦撑,忽然就想起几句话来,“临终前要饱受内功尽散,五脏俱焚的巨大痛苦……”这是和天下第一狂妄书生关逸飞邂逅时,他对自己的告诫,不可以再动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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