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谁是保加利亚教徒?
在两个地区的交界处,这两群人就没有明确的边界。想要作区分,就得看仪式的细节。双方很快都反应过来,不少武装人员赶到这里,强迫当地人采用自己这一边的仪式,觉得这样就算扩大势力范围了。
在两边暴徒的逼迫下,当地神父和居民都成了教法专家:当希腊暴徒赶来,他们就用希腊礼仪举行仪式,演给他们看。等希腊人走了,保加利亚暴徒再来,就赶紧换成保加利亚仪式。搞到最后,也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怎么分,只能采用暴力手段,直接兵戎相见了。
所以,希腊人想让自己的民族主义兼顾语言和宗教,但在语言和宗教上,却都没有对外产生太大影响力,陷入了尴尬的局面。
那么,这种理论对内有效么?
当然更没用。
希腊人的内讧根本就没停过,甚至不止影响到自己人。在独立战争爆发时,欧洲志愿者多到能组织一支单独的部队,但这些人很快送完了:在第一次和奥斯曼的正面交战中,欧洲志愿者按照当时的军事规则,以线列队形列阵。然而交战一开始,负责两翼的希腊士兵放了两枪就全跑了。统领整支军队的希腊贵族,没给出任何命令,就不知去向。
被丢在原地的欧洲志愿者过于正规,在得到指挥官命令之前,即使受到打击,也在坚持对射,导致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最后没能及时撤退,几乎被奥斯曼军全歼。这之后,欧洲“精希”都不怎么敢来了。最后是列强不演了,直接下场。俄国出兵打进巴尔干、法国出兵登陆伯罗奔尼撒,才迫使奥斯曼屈服。
老贵族靠不住,外国志愿者也吓跑了,希腊人自己的军队就只能依靠土匪。然而这些人对外人和自己人都一样残暴,就算建国之后,也常年不服管束。到1870年,还有土匪就在雅典城外几英里的地方,劫掠了一支英国贵族旅行团,杀死数名贵族,造成了严重的外交问题。
但土匪们确实在希腊建国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属于“民族英雄”,歌颂都来不及,也没法去管。这种土匪风气也长期在希腊军队中蔓延,导致他们的表现,和一向残暴的奥斯曼都半斤八两。
无论本国还是外国,都有人质疑这种风气,认为把希腊民族主义和待人残暴绑定起来,显然是有害的,只会破坏“伟大理想”的实现。可惜,这种问题已经积重难返了。
从结果看,希腊人最终也没用建成一个理想中的单一民族国家——被奥斯曼流放到巴尔干的突厥人,和奥斯曼政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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