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躲着朕!”
弘治皇帝笑容略带促狭:“去叫他,就说威远送疏奏来了,且先不要告诉他战果。”
正在这时,小太监进来通报:“陛下,詹事府王大人跪在外头,想求见陛下。”
这几日,王华不敢回家,老爷子听说孙子去了前线,差点没把他打死,怪他这当爹的没在朝廷护着他。
骂归骂,儿子是王家的独苗,真绝种了,下去如何跟十八个祖宗解释?
王华大步走进大殿,跪倒在地上:“陛下,臣听闻,威远来了疏奏?”
弘治皇帝点点头:“这次王守仁立了功。”
王华听眼眸渐渐变得失神起来,竟打了胜仗?
严成锦被宣召,给银子也没从小太监嘴里套出话来,忐忑的来到奉天殿,正要给弘治皇帝行礼。
弘治皇帝却深深地看着他,目光耐人寻味:“朕听说,你病了,可从你方才踏入殿中到现在,朕怎么没看出来?”
严成锦跪在地上:“臣患的是郁症,郁症是看不出来的。”
“那你说说,如何患上的病啊。”弘治皇帝若无其事问。
“臣也担心,威远会打败仗,担心王守仁和英国公,战死沙场,臣虽然稳重,却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弘治皇帝脸色舒缓许多:“朕没说要罚你,瞧你那样,动不动便躲,朕岂是不分好歹的人,这次英国公立了大功,就加俸三十两,粮二百石吧,至于王守仁……”
打了大胜仗,按理说应该要给军功,加官进爵。
国公已是大明最高爵位,封无可封。
一旦到了封无可封的地步,只能通过加俸,来表示恩赐。
王华站出来一步:“此次大捷,想必是英国公的功劳,犬子微不足道,陛下万万不可重赏。”
严成锦面色古怪。
在王华眼里,或许王守仁比朱厚照,也就是大哥和二哥的区别。
弘治皇帝想了想:“给王卿家加俸粮十石,严成锦加俸粮十石。”
大明官员工资连各朝的平均都不如,给加十石粮,真是一点也不多。
“臣谢陛下恩典。”
弘治皇帝正色起来:“可知朕找你来何事?”
严成锦猜到了几分,但揣测圣意,慎重而为!
“臣愚钝,自然是不知。”
弘治皇帝道:“朕看你知道,你说出来也无妨,朕只是想问,五百打五万怎么还打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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