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瞬间进入眼神交流阶段。
‘哥,揍他?’
张鹤龄不动声色地摇摇头,又眨巴了一下眼睛,‘咱们现在打不过,下一次一定,不过……这狗东西一定有粮。’
张延龄双眼放光,周家在江南和广东有不少米坊,肯定能收够三十万石啊!
周彧见了张家兄弟,暗道晦气,正想绕道走开,却听到一声叫唤,“长宁伯,别来无恙啊。”
“大家都是国戚,过来叙叙旧嘛!”张延龄傻笑着。
这两兄弟有这么礼貌,倒是少见。
周彧冷哼一声:“听说你兄弟二人,被王越弹劾了?”
张鹤龄也不是要脸的人:“弹劾有什么大不了的,陛下又不会砍我们的脑袋。”
周彧懒得理他们,正要去仁寿宫,张鹤龄却忍痛拦住他道:“收粮!你卖不卖?”
周彧道:“一石三钱银子!你敢买吗?”
兄弟俩脸上一喜:“成交!”
“???”周彧。
弘治皇帝罚粮三十万石,这个数字有点吓人,因为每年夏税收上来的粮,也不过四百万石。
粮食筹集完备后,兵部派人押运至宁夏。
严成锦把一封书信交到房管事手上:“让我爹亲启,看后即焚。”
房管事点点头。
宁夏府,大帐外飘着雪,呼呼的北风灌入口中,让人说不出来话。
军营断粮了,严恪松命下属用大锅把仅剩的米煮粥,再去草原上挖了一些草根,一同煮熟。
粮仓中没有粮,谁也不会多吃。
为了稳定军心,严恪松在军营里,与大家同吃。
一个副将对着他道:“总兵大人,昨夜,又逃了五百人。”
严恪松骂骂咧咧:“本爵爷说了,我那儿子在京城,一定会帮老夫要来粮,为何?因为我儿是状元,人聪明又稳重,我是他爹,他能不管他爹吗!这些怂崽子,一个个都不信本官!”
副将苦着一张脸,大人啊,要军饷哪儿那么容易?要是能那么容易,还屯田干啥呀?
士卒们显然也不信,总兵大人吹自家儿子也不是一两天了,他们都习惯了。
副将颓丧着脸:“总兵大人,我等宁愿与鞑靼人厮杀战死,吃那鞑子的血肉,也不愿做个饿死鬼。”
一呼百应,附和声不断。
严恪松依旧坚定:“本官已上书朝廷,陛下很快就会派粮来了。”
副将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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