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蒋媒官动作慢了些,否则此行有资格陪同的,还不得只我一个了?”
萧牧闻言笑了笑。
严明也露出一丝无奈笑意。
自上次萧牧中毒险些丧命之后,他的许多想法也被改变了。
严军师看向几人:“你们既都要跟去,那便随我来,先明朗了各自的差事再说——”
这是要单独分派差事,交待细节,让他们好各司其职的意思了。
印海含笑起身:“京中情形,属军师掌握得最为详细,咱们是得好好做做功课了,走吧,让军师给咱们仨单独开开小灶,温一壶酒慢慢说……”
见萧牧点了头,王敬勇才行礼:“属下告退。”
见严军师等人离开,衡玉便也起身:“那我也回去了。”
萧牧看向她:“一起吧。”
衡玉看他一眼,未多言。
二人便一同离开了外书房。
“你并不赞成我进京,是吗?”穿过一条游廊时,萧牧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赞成与否重要吗?侯爷已有决定,我纵再劝,也不过是白费口舌罢了。”衡玉抱着手炉看着前方,无奈问:“你会听我的吗?”
萧牧转头看向她。
他很想说“会”。
但还是暂时别让她知道了——
“我也并非不赞成,只是在想……”衡玉的声音很轻,有一丝叹息,“当年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为何又要回去呢?”
听出她语气中的共情,萧牧的声音又温和了两分:“朝廷固有算计与试探在,但于我而言,这是难得的机会——这些时日,你当知晓,我一直在思量此事,并非全是为了北地安稳……我不避讳也不惧造反二字,只是纵然要反,也当反得清醒明白,而非稀里糊涂遭人利用却不自知。”
他从来不是眼中心中只有苍生的圣人,他也有自己的思虑与私心。
衡玉转头看向他:“你对当年真相……和朝中局面,尚有怀疑?”
“是。”面对她,萧牧将心中所想如实道出:“当下这般关键之时,你我所看到的,难保不是有人想让你我看到的——真相究竟如何,我想自己去找。”
衡玉听懂了他话中之意。
他想去京城,见圣人,见姜正辅,见与当年时家旧事有关之人——
亲自验证真相。
亲手了结一切。
所以,他才会说此番奉召入京,对他来说是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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