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师妹,既已知道登仙台是杀人场,难道还要眼睁睁看着他们去送死?墨领军七年前就能制衡公西铭,现今又有狂沙营在手,怎么会庇护不了呢?”灵漪越说情绪越是激动,她忽然站起身,扑通一声隔着八仙桌向絮儿跪倒,声泪俱下:“师姐!灵漪求求你了,救救大家吧!”
这猝不及防的一跪让絮儿吃了一惊,连忙起身过来将她扶起来,脸上却挂了一层薄霜,有些不快地道:“你何必这样呢?墨鱼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别说是无能为力,就算是有这个本事,他也不能为了归真弟子拼掉苦心经营的基业。”
说着,她又叹了一口气:“我们这些人,天生没有修行的命,做个凡人便好了,偏偏怨天不公,想要做人上人。想要做人上人也就罢了,还妄图走捷径,只以为一经点化便能成仙。这也不算什么,每个人都想追求更快乐更逍遥自在的生活,可是一朝成了修行人他们又做了什么?回过头就欺压凡人,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无仇无怨的还要勒索敲诈,还有的便去侍奉权贵,借势上位,不惜出卖色相败坏德行。都是些这样的人,救来何用?”
灵漪被絮儿含沙射影地指责一番,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忍不住颤着声音问道:“那师姐呢?师姐修行不为仇怨,不为做人上人,不为侍奉权贵,又是为的什么?”
“为我夫君。”哗哗的雨声里,絮儿的声音极淡然而坚定,“我来修行,只为有资格爱他而已。”说话间她背过身去,望着窗外的雨帘缓缓地长出了一口气,“后来他对我说,不需要修行,我也有爱他的资格。可惜我再也抹不掉归真教点化的印记,他试了很多方法,也做不到。我不想做这样的修行人,可是回不去了。”
絮儿的声音里渗透着丝丝感伤,就像这雨天里浸入窗帷的点点寒凉。灵漪听着,刚才的羞恼和激动不禁淡去了几分,心想原来如此,一心为爱坦荡修行的师姐可谓奇女子,不看低凡人不嫌弃归真弟子的墨领军更是伟岸男儿,若我也能遇到这样的人……她忽然想起替自己身死的白夜师兄,同门多年,自己又何曾将他放在心上?心底泛起酸涩,眼泪夺眶而出。
只听絮儿继续说道:“抹不掉归真印记,便是将性命操之人手。公西铭不动我,何尝不是想借我挟制墨鱼?你们只以为是公西铭不敢招惹狂沙营,却不知他是握有我这张底牌,才显得从容自在。我活着,他就会永远占据上风。”
说到这儿,絮儿苦笑了一声:“师妹,现在你该明白,并非我不愿帮你,是真的帮不上你。我又何曾想过,自己会成为爱人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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