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拳脚。少年眉目清朗,鼻梁挺秀,虽是干净俊朗的男儿,却生有一种花朵般的气质,温润如玉,静秀如春,只是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脂粉气。他走着奇特的圆形步子,身法矫捷而沉稳,在汉子如疾风暴雨般的拳脚中穿梭进退,每每在闪避退让之间寻隙近身,一招制住对方手肘关节,再借由身法的带动将对方摔倒在地。
汉子生得膀大腰圆,比少年高出一个头还多,却一连番地被摔了三个跟头,引得周围带着小孩围观的老人和女人们发出阵阵哄笑,几个小孩也裁判似地在一边叫嚷:“林暮哥哥赢咯!”“九叔又摔倒咯!”汉子脸膛闪起了黑红的光,索性停止了徒劳的进攻,甩了一把额上的汗,摆摆手道:“不来了不来了,林暮你这门功夫厉害,叫什么名字?赶明儿教教我。”
林暮收手而立,笑吟吟地答道:“没有名字,就是看大家习武的时候,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来的。”
“独创的功夫?嗬!厉害!”汉子翘起了大拇指,夸张的语气中却仍带了几分不服气。
林暮也不以为意,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哪是什么独创,就是糅合了一下大家的功夫而已,九叔想学,我回头教你。”
自己的功夫怎么来的,其实他也不是很清楚。谷里的人们生活悠闲,不能修行的人们往往习武为乐,练几套普通人防身用的民间拳法。黎青石也练一些,常常会拉着林暮比划,一来二去,不知怎地林暮就用出了一些奇特的手法,仿佛自己本来就会。于是他主动跟黎青石学了几个套路,相互结合,慢慢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打法。
修行人学功夫,不过是个娱乐,可林暮却是为了抓住脑海中闪现的一点记忆的火花。就像当年初学打坐时隐隐感到熟悉,如今练起功夫也颇有昨日重来之感,这种感觉就像自己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东西,这些东西零零碎碎地在脑海深处闪动,让他偶感困惑。
汉子哪知道他心中所想,爽朗地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了啊,跟青雪完婚后也别急着去双宿双飞,不教会九叔,九叔可不让你出谷。”
人们知道林暮和黎青雪婚期将近,言语间便常常以此打趣。林暮脸微微一红,笑道:“放心吧九叔,这一出谷就回不来了,以后就很难见面了,我可不能让九叔留下遗憾。”
这番话让汉子微微意动,又在林暮肩上拍了两把:“以后好好待青雪,九叔可一直当你是咱黎家人。”
林暮点头一笑:“九叔说啥呢,我可不就是黎家人?”
来这世界八年,七年在谷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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