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液体,看来那种救命的东西它也不是随便就拿得出来。林暮的“树人同盟”一直维系在它身上,但也仅仅是帮林暮摄取一些新的星能罢了。它也救不了林暮的命,一切还得靠他自己。
陆续注入的太阳星力让林暮的身体迅速焕发了生机,在谷神星力的全力辅助下,破碎的躯体在一点点地重新整合,只是这过程注定漫长而痛苦。年仅八岁的林暮从没遭过这样的罪,被人将全身筋骨捏断摔碎又重新接续生长,就像下了一场地狱,那种撕裂神经的痛苦堪比刀山油锅,生不如死。全身上下无处不在的剧痛让他的大脑不愿意清醒,可他没有死去,终究不可能长睡不醒。
第四天清晨,林暮龟裂的嘴唇缓缓地蠕动了两下,看口型似乎在叫“妈妈”。一滴清凉的水珠落入他双唇中间,紧接着又是一滴。他是如此干渴难耐,就像渴望雨水的一片荒漠,他微微张开了嘴巴,承接那一滴接一滴的水珠,而更多的水珠打在他的脸上,那里满是伤痕和血污,一丝丝的冰凉,一丝丝的刺痛,但这痛比起全身的疼痛是那么微不足道。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团团细小的叶子逐渐清晰,透过叶子间的空隙,那儿有一小片铅灰色的天空,天空在下雨,一滴滴雨水把叶子打得噼噼啪啪地响,打得它们轻轻摇晃,它们却绿油油地闪着清新的光。一些雨点带着凉意从空隙中落下来,落到他脸上、身上,落到身旁的草叶上。
他仿佛回到了被抓来的那一天,那天同样是阴雨连绵的天气,屋后花坪蒙了一层绿雾如烟如纱,黑豆摇着尾巴在雨水浸润的湿地上颠来跑去,月儿的碎花裙摆飘着摆着像一只飞在雨中的蜻蜓,只是转瞬之间一切便都模糊了,他只感觉到体内那个黑色漩涡在不停旋动,如此兴奋,仿佛他越是痛苦,它便越是欢快,它像久旱逢甘霖的小小禾苗,喀拉拉地开始拔节生长。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呼唤,叫他不要死,不要死,原以为是妈妈的声音,但反复听了许多遍他发现不是。可是好熟悉啊,会是谁呢?那声音如此悲伤,如此急切,如此牵心扯肺,有那么几次他飘飘忽忽想要放任自己沉入黑暗的时候,就是那个声音唤回了他。除了妈妈,还会有谁对自己这么好?
是她吗?是那个名叫张瑶的姐姐吗?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声音来自黑色漩涡,就在自己遇险的时候,那漩涡里似有一股温暖的力量想钻出来帮助自己,可是被另一股力量阻止了,跟上次在海边遇到章鱼时一模一样。他又想起了柳儿姐姐死时的那个梦,那一定不是梦那是真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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