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是一连串的‘恭送柳相’响起。
昭狱门口,百姓们如同军伍整训一般,整整齐齐在街道两侧跪下。
一个小女孩伸出手,眼中满是泪花。
她不知道柳白具体做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的父母哭泣,自己的爷爷哭泣,他们说,他们能吃饱饭,她能吃到糖葫芦,是这位柳相的功劳。
现在。
他们说,柳相要死了。
不知道死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所有人都在悲伤。
朦胧恍惚之间,柳白忽然想到了自己曾经在医学院说过的一句话‘放心,本相很可靠’。
可现在....柳白自嘲笑了笑:“本相原来也靠不住啊!”
说罢,便是迈步而出。
当他的脚步迈出昭狱的那一刻,两名禁卫神色复杂得上前,伸手阻拦。
柳白脚步一顿。
而后两名禁卫跪下,将柳白脚上的镣铐打开,只留下了手上那整个昭狱最轻的镣铐。
犯禁!
“柳相,至少,不要累了。”
禁卫轻声,低着脑袋,不愿意让自己的泪水在柳相面前流出。
柳白手微微抖了一下,想要拍拍这禁卫的肩膀,却又收回。
而后便是迈步朝着前面而去。
“恭送柳相!”
“恭送柳相!”
“恭送柳相!”
“...”
每当柳白迈步,经过百姓之时,定然有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而后便是跪下,倔强得抬着脑袋,看着柳白。
仿佛....是想要记住最后一面。
权力,可以让人下跪。但只有大恩于天下,才能让人心甘情愿得下跪。
“不准跪!”
“不准跪!”
文丘歇斯底里得怒吼,疯狂得挥舞着自己的袍袖,已然浑身发抖。
他在怕!
百姓们对于柳白的拥戴,在日后,都会成为一道道射向他文丘的利箭!
这些泥腿子们看向柳白的眼神之中,是尊崇与不舍,而看向他文丘....却是愤怒与欲杀之而后快!
颤粟!
一种由于恐惧而发自内心的颤粟;。
文丘想要通过自己的权势,命令这些禁卫,将这些百姓们驱赶。
可这些禁卫,又怎么会听文丘这样的命令?只是上前,搀扶起了几个老迈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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