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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面色沉静,而后....缓缓摇头:“萧何,你觉得,本相应该要遵从始皇陛下的意思。”
萧何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自家柳公,从来都不是一个用言语可以说动的人。
听谏言,但...并非只听谏言。
“你先退下罢。”
萧何听到柳白吩咐,默认离开。
厅堂之内,只有柳白一个人。
端起茶盏,就这样怔怔得看向门外。
茶盏里面的茶水慢慢不再升腾些许白浪的热气,逐渐冰凉。
柳白当真有点体会到了文人所言的‘欲语泪先流’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无外乎,很多话说不出口,但很多话真的很像说出口。
他有点想要砸了这个茶盏,想要将这个茶盏当做后世一代代在上面不断添加笔墨的史书,狠狠砸在地上。
始皇陛下....居然在尚未亲政之时,就对土地有了如此大的决断,这是柳白怎么也想不到的。
但....
真的要让他柳白眼睁睁看着太子去做这些?
做这些注定费了大气力,甚至是豁出去性命也不一定能干成,干成了也没人会念他的好,甚至是在史书上会留下一个‘戾’字的大事儿?
“眼睛瞎,耳朵聋,气力小,少说话,老朽儿滚远一些咯。”
没由来的,柳白想到了陈伯曾经摔着扫把说过的话。
而后一口气将那凉掉茶水喝干净,柔声一笑:“出息!”
想的是陈伯,骂的是太子,更是自己。
....
“先生。”
等甘罗上了马车,周勃轻声呼唤了一声。
“当初我问你,是否愿意跟着我学习,却执意不肯当你老师,你会不会觉着有点儿没有名分,甚至是如同乡野之人一般,生出一种偷寡妇门的荒唐想法?”
甘罗轻轻开口问道,竟是打趣了一句。
周勃微微一怔,而后缓缓摇头道:“先生愿意教我,乃是周勃的荣幸。”
“很多人说,周勃是卫尉府的府丞,前途不可限量。”
“但....他们都不知道,曾经我发下过大愿,要超越柳相。、那时候的我,别说是进入朝堂,甚至是连府衙都没有去过。”
“如今看来,才知晓,我与柳相之间,相差何止千里。”
甘罗笑了笑,听到周勃这个如同玩笑一般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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