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省内范祖禹与郭林正在抄录地方来的公文。
而范祖禹官升得很快,资治通鉴修书完成后他升作了秘书省正字。
司马光出任门下侍郎后,他又加官为右正言。
郭林原来是县尉,资治通鉴修书完成后,他一路升作了门下省录事,掌管门下省诸房公事。
二人都因司马光而受到了提拔。
司马光回朝后,下令放开言路,倒是有不少官员嗅到了契机,上疏顺着朝廷的意思批评起新法。
郭林道:“陛下仍在,怎可容下面官员批评朝政得失。”
范祖禹道:“这有何不可,太后不是已是下诏,陛下临御十九年,建立政事,以泽天下,有司奉行失当,几于繁扰……”
范祖禹言下之意,这不是陛下的过错,而是有司衙门的过错。
此疏无疑是直指三省了。
郭林道:“但是免役法着实是良法,范百禄也告诉司马公,他当年在开封府时,免役法实行时,下面百姓相庆,官民称呼其变,之后虽有司多取羡余钱,但经章建公改革后,已是大利于百姓。”
“司马公怎连子功的话也不信。”
范百禄是司马光最好的朋友范镇的侄儿,也是范祖禹的亲戚。
范祖禹听后也是感慨:“经过这些年,我也以为尽管其他新法颇有瑕疵,但章建公的免役法,其功九利一害。”
“可是这话说给司马公听,他却全不作理会。”
郭林闻言甚为忧心。
这些年他早已将司马光看作了圣人一般的存在。
天下没有几个人,可以抛弃宰执不去为之,关在洛阳家里的地窖内,十五年如一日的修书。
现在司马光以久病之身回朝,他所为的也是心中之义。
……
蝉鸣似被热浪蒸得稀薄,司马光为门下侍郎后,步入都堂。
他此心急迫至极,走到都堂看到新拜尚书右仆射吕公著,二人当初因政见不合,在洛阳不欢而散。
吕公著入京为官,而司马光却依旧在洛阳修书。
盛夏的蝉鸣声依旧不止,二人对视良久。
“晦叔!”
“君实!”
互道了一声后,二人重新入座,堂吏们立即给二人奉上茶汤。
吕公著想起往事感慨地对司马光道:“持国也还朝了,前日授了资政殿学士,兼侍读学士。”
司马光道:“好好,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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