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匿名信,眉头瞬间皱成了一团,「恕属下直言,何人卖国通敌属下都能相信,可为唯独这罪名安在王妃身上,属下不信。」
「你对她,倒是信任。」寒君袂面上依旧无波无澜。
「不是信任,」飞翼道,
「若王妃真卖国通敌,怎么会次次出手挽回大魏颜面,何况王妃与王爷……」
「飞翼,你逾越了。」寒君袂打断飞翼的话。
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
「何况,你忘了叶幽寒么?」
万千旧忆如潮水般涌来,刀光血影黄沙,尸山血海成片……
飞翼瞬间明白寒君袂的用心良苦,「是,属下明白。」
沈长离沐浴完,只觉身上轻松多了,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双肩,有种美人出浴的脱俗感。
「洗完了?」寒君袂拿过干帕子,给沈长离擦头发。
沈长离有些别扭的眨了眨眼,「嗯,你去哪儿了?」
寒君袂没有回答,只是反问,
「你手上的这个戒指对你有重要的意义么?沐浴竟也不肯摘下来。」
沈长离看了眼其貌不扬的须弥环,嗤笑道:
「虽然看起来不值钱,但对我来说,的确有重要的意义。」
这可是陪着她走过无数困难关的宝贝,更是师父留给她唯一的遗物。
「有什么妙处么?」
看似随意一问,却令沈长离一愣。
印象中,她从未在寒君袂面前,使用过须弥环。而寒君袂又不是一个喜欢闲聊的人,他这么问,是知道了什么吗?
「没有,没有妙处。」
寒君袂紧抿着唇,突然正经起来,「我希望,你以后不要骗我。」
沈长离沉默了,她能确定寒君袂话里有话。
所以,刚刚寒君袂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哒哒哒……
脚步声由远及近,老许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断二人的对话。
「二位准备好了没有,眼看着灯笼节就要开始了。」
屋内二人迅速收回心思,起身开门,
「来了。」
长街通明,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灯笼,在徐徐的晚风拨动下,晃荡来去,好似一个个圆滚滚的娃娃。
「那些是竹篾灯笼,村里老人才会的技艺,」老许不停的介绍着,
「这些是纱灯,上面的山水人物画,更是村里的巧手匠人牧老二才会的技艺,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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