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应不置可否地轻笑一声,继而又叹气。
“我们如今身在这暗无天日的营牢之中,若是一直找不出谋害渊海大师的凶手,只怕就要一直待在这儿。”
“你心中可有想到什么可疑之人?”沈灵毓沉声问他。
韦应想了想,摇头。
“广佛院那些小师父,我大多都认识,他们皆为出家人,断不可能做出杀师灭祖的事。”
“那可说不准,既然凶手一直藏匿在广佛院,那就说明他们之中有一个人是心术不正的妖僧……”
沈灵毓沉声说着,眸子倏尔一凛。
“我倒是觉得有一个人很可疑。”
韦应急声问:“谁?”
沈灵毓抿唇道:“我不知他的法号,那日在经房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但事后想想,他的身影看起来有些熟悉。”
“是你以前见过的人?”韦应又问道。
沈灵毓点头,“我确定我应该见过他,只是一时半刻想不起来了。”
“那你为何会怀疑他,只因为相熟?”
“倒也不是,而是因为我当日隐约听见了一阵争吵声。”
沈灵毓此前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
当日见到渊海大师时,她也下意识装作不知,因为她觉得那毕竟是出家人的私事,她不好过问。
可如今想想,渊海大师的死未必和那阵争吵无关。
渊海大师是北漠的得道高僧,为人谦和,从不与人结怨,加之又看破了红尘,能让他动怒的事,必定是大事。
只可惜当日那个人走得太急,她未瞧见对方的样貌。
韦应思量道:“倘若事情真如你说的这般诡邪,那你当日见到的僧人确实有很大嫌疑,只可惜广佛院居住的僧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韩世忠只让我们秘密查案,若是做的太晃眼,反而容易打草惊蛇,想把那个人找出来,着实麻烦。”
沈灵毓想了想,说:“被关押在营牢的犯人白天都要去采石场做工,虽然韩大将军免了我们这些香客的责罚,但我们可以寻个由头,让他放我们去采石场,到时也方便观察那些僧人。”
韦应一听,骨头瞬间软了。
“去采石场做工?小爷我长这么大,连桶水都没挑过,采石场风吹日晒的,要去你去,我才不干苦工!”
沈灵毓嫌弃道:“为了找出凶手,早日告慰渊海大师的在天之灵,你不去也得去,再说你难道真想在营牢待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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