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聊带人送的东西后眉开眼笑,很是满意。
傅聊一走,她也收拾东西带上枣儿出发。被青豌放出铁笼的乌鹳也在后山上狂奔,飞一阵又落下来,还没打算离开。百里怒云走远了回头一瞧,明日下天空中的飞禽不断,一群又一群,从南飞到北,又从北飞到南。
“走咯!”她抬头看看太阳,将那顶捡来的帽子戴到自己头顶上,她手里面甩着鞭子大声喊着往南边奔去。
挂羊滩多骏马,三月雪也说枣儿多半是挂羊滩产的马种,而二十年前驮她跨过野雁江翻过关鸠山到达百里山的那匹马也极有可能来自于挂羊滩。于是她这番南回要到挂羊滩去一趟,是为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人知道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那挂羊滩往西便是唐利川的老家蒲塘滩,她正可顺路再到那儿去瞧瞧,看看唐利川说的是不是实话。
挂羊滩地处野雁江一个三角滩,居民皆临河搭屋,牛和羊跑的遍地,还有狗到处汪汪叫,却是马儿不多见。真酒曾说过,这里有一个姓齐的马户,养的马和她的枣儿很像。可这情况,她上哪去问?
百里怒云在羊栏外面看了又看,有一个头发灰白的老人家穿着破旧掉了色的黑衣在最外围的羊栏边上吹着一支胡笳。如果是平常她不会在意这些,可是就在不久前她听有人唱过“是劫,非劫,且奏关月,唱是胡笳。”三月雪说这首歌是旧朝的三千岁所作,不过有什么意义呢?
百里怒云夹夹马肚叫枣儿掉头,可它就是不肯,它立在原地踩蹄子,最后干脆仰脖嘶鸣差点把百里怒云也给甩了下去。
“嘿!臭枣儿!你这是闹的什么脾气!”
吹胡笳的老人忽然停了下来,她两手往前一扑,喊道:“是谁!是谁!谁的马儿!求求你别走!”
百里怒云回头说:“老人家,你想看看这马?”
那老儿扶着羊栏站起来说:“是的!我想看看客人你的马!不,摸一摸,摸一摸啊!”
百里怒云再瞧,他双眼浑浊,好像已经看不得光明了。她便跳下马将枣儿拉过去,一边说道:“它脾气不太好,您老人家需小心些。”
老儿颤颤巍巍走过来,两只手又黑又瘦,他扑上来一把抱住了枣儿的脖子。枣儿打着响鼻把头转向另一边去。老人家在它身上拍了又拍,忽然间像个孩子似的笑了起来。他说:“这马儿想必是匹好马吧?”
百里怒云想了想,说:“家里的人都说好,可它脾气不好!”
老儿大笑,说:“是吗?哈哈!可惜!可惜你来晚了啊!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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