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生活平静安宁的时候,人是察觉不到时间的变化的。
仿佛只是一晃眼的功夫,竟已是七年过去。
褚清韵十五,玄朔十九。
一个俏丽活泼,一个温雅包容,性格恰恰好互补,郎才女貌,瞧着就般配极了。
两人虽无亲缘关系,几年的相处已经让他们无比熟悉,甚至胜过一些亲友。
交流来往时,常常将其他人排除在他们的范围之外,那般亲密,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猜到他们的未来——订婚、成婚、蜜里调油。
但,生活从不是一成不变的。
在褚清韵十五岁及笄礼前,褚父因一些事情被圣上所厌弃,褚府也跟着落魄了。
褚父虽没有被贬官,却是被派到了京城临近的城镇中,以圣上记仇的性子,瞧着三年五载怕是也再难有起复的机会。
而柳府还在一路向上,柳父官途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一方往下落,一方往上升,尽管还是同住一条街巷,中间的差距却是越来越大。
肉眼可见的,柳家父母对他们的态度也发生了些许变化。
褚清韵及笄礼的时候,那曾经被默认的婚事再被有些人提起时柳母就仿佛耳聋了一般,不做任何的表示,就好像那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不过,那时褚府上上下下都在为褚父被贬官的事情而操着心,即便当时察觉到了些东西,没有直接说明,都被忽略了过去。
褚清韵那时还天真,尽管到了可以婚嫁的年纪,也很少想一些人情世故的东西,像是孩子一般,总是被爱着她的人宠着。
可人的成长,有时来得那么突然,一下子就将她提着长大变得成熟了。
及笄礼后,父亲离开京城去其他州郡任职的消息落实,她一下子就知道了什么是人情冷暖。
为了她以后的婚事着想,母亲并没有带着她跟父亲一起离开京城。
偌大的府邸,她们单独支撑着,总会引来些觊觎的视线。
不是觊觎,从前是褚父仇敌的一些政党,也会借此给她们找些麻烦。
少了一根柱子,屋顶自然而然开始倾斜,从前被父母遮挡得极好的风雨终究还是朝着褚清韵倾斜了下来。
父母不再能够将风雨完全地遮挡下来,她看到了人情冷暖,看到了家中处境变化,性格也发生了些变化。
她要为家人顾虑,不能争一时之气,自然不能再如从前那么大胆肆意。
父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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