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蚊虫虽长相伴终不可吐人言,好不容易有缘得遇,真怕张嘴尽是嗡嗡之声,贻笑大方,幸而没有失语尚有德性,不舍不言……”
穆苍靠在山洞墙壁上,仰头望。夜幕像是黑色的绸缎,皎洁的月亮在上安睡。忽而被惊醒的月亮收敛清晖,不做丝毫停留的向着云层奔去,眨眼月辉泯灭,黑色绸缎被撕裂,涌出更加静谧浓稠的黑暗笼罩天地。
豸鬼滔滔不绝的聒噪言语还不如嗡嗡之声,穆苍一字未听全当了背景音。
喧闹,热烈,片刻不得闲。
被水淼淼捡到后,他的世界就充斥着这些带着温度的东西,被吸引而后沉沦,放弃了去拥抱无边寂寥。
阳光拨开云层,短暂的照亮了他的世界,然后云层合拢,阴暗而吝啬。可怪不得谁,终是他命不济,到如今连月光都躲着他。他不能再奔赴寂寥因为他已经见识过炙热,他知道太阳还在云层后,只是云层太厚,注定不会再照亮他……
窸窸窣窣的声音打破了聒噪,穆苍皱眉回头看。豸鬼不知何时坐起身,血污染透的衣物已被换下,他正系着护臂,感受到注视,抬头间一张狰狞的面具覆盖住全脸。
面具的线条生硬又肆意扭曲,勾勒出极为诡异的轮廓,像一只巨大的昆虫头部,其上布满了触角般细小的眼睛,微微颤抖着,灵动的仿若活物在感知周遭,对称两排獠牙,轩昂着一张一合,犹似那昆虫口器,仿佛已经锁定猎物,下一秒就要将猎物刺穿撕碎。
穆苍静默观之。
整理好护臂的豸鬼撑墙站起,似友人再见般随意说道,“我得走了。”
穆苍瞄了眼被面具吓着闪躲到自己裤腿后的愿君安,微微一挑眉,“不是说要留下报恩?”
“没说不报,不过可要恩公等上一等,也就个把星期,应该足够我转世投胎。我可能会成为一只萤火虫,恩公就不必忧虑躲进云层的月亮。”
穆苍怔愣一瞬,不耐烦的道:“说了别唤我恩公,这一夜你且安心待着。”
豸鬼哈哈一笑,捂上腹部疑似挣开的伤口,“恩公真不像魔修,嘴硬心软,我又怎能恩将仇报。你听,一刻不得安宁,不死心的都派大军搜寻了,我真是要死不瞑目了。”
穆苍将信将疑的扫向黑夜,只有风声。
“虫子命卑贱,却能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奈何命途注定。若将它们与我们换算,它们便是天生神力的苦修行僧……”
穆苍没有阻拦,只吐字清晰的道:“我既应下,你就可在此安稳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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