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头露面,免得招惹是非。
之前寡居的岁月里,无论是夫家还是娘家,红白喜事该送的礼物,崔氏从来都不会少,但绝不会出门赴宴或者走亲戚,只要能不出门,她就绝不出门。
片刻之后,侍女苦着脸转回来,说郎君和友人相谈甚欢,总是说“知道了,片刻就来”,崔氏一听瞬间紧张起来:“他们在谈什么?谈得如此投机?”
崔氏一直对儿子严加管教,尤其不许郑善果有任何机会沾染恶习,何谓恶习?吃喝嫖赌、声色犬马。
以郑家的地位和财力,郑善果若要成日里和其他贵族子弟戏耍,什么飞鹰走狗、寻欢作乐都完全没问题,但崔氏绝不允许儿子沾染这种恶习,变成败家子。
所以崔氏平日里严防死守,不许郑善果有狐朋狗友,而那位阴家的阴世师,其为人崔氏略有耳闻,算是正人君子,有世家子弟风范。
那么问题一定是出在别人身上!
“说,在座的除了阴郎君,还有何人?”
“主母,在座的还有阴郎君的朋友,唤作余开府。”
“是开府将军,姓余?”
“啊,是...是是是,是姓余的郎君,年纪和阴郎君差不多。”
没什么交情的年轻人聚在一起,能谈得眉飞色舞,要么是谈经论道,要么就是说那些...
崔氏想到这里,一股不安的情绪油然而生,赶紧问:“他们在谈些什么,你可曾听得只言片语?”
侍女苦着脸想了想回答:“奴婢大概记得,那余郎君说的是蜀地有什么撵山狗,遍体暗红,与中原的细犬相比,各...”
话还没说完,崔氏已经夺门而出,她的宝贝儿子居然和人谈论猎犬,还乐此不彼,连母亲都不想见了!
议论猎犬,这就意味着会议论打猎,议论游玩,议论酒肉,议论女色,然后就会去乐坊寻欢作乐,然后衣食住行就会奢侈起来,然后就会沉湎酒色...
我的阿果就这么被狐朋狗友给毁了!
崔氏想到这里急得不行,她苦心教导的儿子,居然被人三言两语就勾了魂去,再这样下去可不得了,她顾不得那么多,要当机立断。
侍女拿着帷帽跑了上来,崔氏一愣赶紧带上,女子出行为防风沙及避免让路人窥视面容,一般会带着幂篱或帷帽,借着薄纱遮住面部,当然这并不是寡妇专用,但对于崔氏来说是出行必不可少之物。
她戴上帷帽,快步来到正厅前,就要冲进去时,忽然想起了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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