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家眷当然要押解进京,当今天子的亲弟弟也许能苟活,至于其他人,女的罚没为奴,几个小崽子就不用活了。
成王败寇,没什么残忍不残忍的说法,斩草要除根,失败一方的女人都是犒赏有功之人的战利品,数百年来莫不如是,且不说王朝更替,就是朝廷里的权利倾扎,失败者的下场亦是如此。
曹允利不想做失败者,也不想成为权利倾扎下的失败者,所以他要多立军功,具备为上位者看重的资格,而面前的白藁戍,不过是富贵路上一颗微不足道的绊脚石。
片刻之后,前往白稾戍劝降的人回来复命,因为两军之间的道路十分泥泞,所以他们花费的时间有些长,而带回来的自然是坏消息。
面对劝降,守军很干脆的拒绝了,曹允利冷笑一声,随即下令进攻。
白稾戍守军已将营寨北面的道路破坏,并挖开道路两侧的田埂,引水将道路变成一片泥泞,此举确实有些效果,把好端端的路化作泥泞沼泽。
跑马自然是不行了,人走在上面一脚深一脚浅,多有不便,但是这种匆忙间破坏的地面,和真的沼泽相距甚远,所以对于准备就绪的官军来说,不过是隔靴挠痒罢了。
他们连正经的护城河、壕沟都不怕,自然不会被区区泥泞所阻挡,随着号角声起,士兵们推着投石机向前进抵发砲阵地,又有更多的士兵背着准备好的茅草,一边铺地一边向白稾戍前进。
禾苗以及茅草都能称作“稾”,既然对面是白稾戍,那么用稾铺成一条直抵白稾戍的道路,倒也十分应景,两三百步的距离,数千人用茅草铺路,用不了多久就能抵达寨墙之外。
然后让装着轰天雷的尖头木驴抵近寨墙,来个“轰隆隆”,什么白稾戍、黑稾戍都得完蛋。
攻防双方的投石机在不停对射,而进攻方渐渐逼近白稾戍,待到只有五六十步距离时,大量弓箭手在大盾的掩护下与营寨里的弓箭手对射。
又有许多尖头木驴在士兵的推动下,缓缓向寨墙靠近。
不知何故,营寨里的黄州军并未用轰天雷来阻止尖头木驴靠近,就在尖头木驴们穿过己方弓箭手的战线,继续向寨墙靠近时,营寨里忽然响起了刺耳的呼啸声。
片刻之后,分布在白稾戍北广阔泥泞地带的进攻方将士,忽然不约而同抽搐起来,双臂乱舞,身体扭动,似乎是在跳舞,来一场莫名其妙的狂欢。
前方如此,后方亦是如此,凡是身处泥泞之地的人们,都手舞足蹈起来,或者说,大家的羊癫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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