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宇文智及顽劣不堪,作为父亲的宇文述都觉得自己生了个孽子,将来必然是个祸害,也亏得大郎能约束二郎,他才稍微放了些心。
后来宇文智及和当时的西阳郡公宇文温起冲突,导致被其算计丢了性命,宇文述好歹是父亲,对儿子的死颇为难过,但实际上也松了口气,因为孽子没了,不会连累家门。
结果现在倒好,长子又成了孽子,所作所为能够直接导致他全家被满门抄斩,宇文述原打算做墙头草,现在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和宇文家共存亡。
那就是一起死!尉迟惇有绝对优势,宇文亮哪里打得过!
宇文述不认为宇文家能翻盘,所以真是想把孽子宇文化及打得皮开肉绽,甚至想捆着儿子到尉迟惇那里请罪,但这样做根本没用,因为大家都会认为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指使儿子行事。
他实在想不通儿子是怎么回事,莫非为了傀儡天子的所谓亲近,就要压上全家性命?
可即便天子刺杀尉迟惇得手,根本就抗不过尉迟家的反扑,到时候还是个死!
事到如今多说无用,所以现在无论愿不愿意,宇文述都要投到宇文亮麾下,来个富贵险中求,虽然希望渺茫,但万一...
宇文述骑马边走边想,不知不觉被引到军中大帐,杞王宇文亮已先得部将来报,亲自出帐迎接:“濮阳公,别来无恙?”
顾不得失礼,宇文述开口说道:“大王,大事不妙了!”
宇文亮笑了笑,笑容有些无奈:“是啊,局势大变,若不是寡人亲自率兵赶到朝邑弄断河桥,恐怕尉迟总管麾下铁蹄已经踏入河西地界。”
凭借着儿子的信鸽通信,宇文亮已经知道邺城、晋阳发生的事情,虽然细节还不是很清楚,但局势已经很明显:尉迟惇翻脸,尉迟和宇文决裂了。
“原来...大王已经早有准备?”
宇文述有些惊疑不定,他觉得既然宇文亮能够及时作出反应,让并州总管尉迟勤的偷袭策略失效,那么肯定是事前有所准备,所以...
所以天子要动手,杞王是知道的?所以那孽子瞒着我做了这么大一件事!
想到这里,宇文述愈发恼火,他儿子宇文化及要行此大事,肯定已私下和杞王宇文亮联系,却一直瞒着自家父亲,宁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父亲,果然是孽子!
“濮阳公。”
“下官在。”
“令郎做的好事。”
宇文述差点脱口而出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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