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不过是与刘仪同谈书论经,何来添麻烦一说?”
这只是刘臻长子的托词罢了,他也不知道刘讷家在何处,所以不希望父亲折腾,万一让自己带路,那就是自寻烦恼。
刘臻不问世事,自从周军收复长安后,罢‘伪太学’,所以他的学士一职自然没了,当年在周国时的爵位、散秩,也不知如今朝廷会怎么处理。
反正一年多以来就是赋闲在家,另一位刘学士亦是如此,又不好擅自离开长安,以免朝廷某日想起来时找人找不到,所以刘臻长子觉着父亲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看书为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人老了,就有些小孩脾气,老刘一个劲要去拜访‘刘仪同’,小刘一个劲劝着“改日再说”,就在两父子在自家门前较劲之时,刘学士来了。
“宣挚!许久不见!”
两位老友许久不见,自然免不了一番寒暄,两人相交,除了在太学经常碰面外,一直以来都是刘讷登门拜访,今日刘讷兴致不错,寒暄结束之后便开门见山:“宣挚,我要考你两个问题。”
“请讲。”
“你可知金城郡是于何时始置?”
刘臻闻言捻了捻胡须,只是数息便开口说道:“汉孝昭帝始元六年始置。”
刘讷闻言点点头,又问了一个问题:“宣挚可知瀍水于两汉时从何处所出?”
这个问题有些偏,但依旧难不住刘臻,他熟读两汉书,所以很快便开口说道:“《汉书·地理志》第八:榖成(城),《禹贡》瀍水出其亭北,东南入雒(洛)。”
“《后汉书·郡国》一:榖城,有瀍水出,入函谷关。”
“故而瀍水于两汉时,当出榖城。”
话音刚落,刘讷抚掌大笑:“妙,妙!宣挚果不愧为‘汉圣’之名!”
言毕,他从怀中拿出一本书来,刘臻接过一看,书名为《古文尚书真伪初探》,这书是如今流行的线装书样式,刘臻并不陌生,所以他很快便看到了序。
“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方才你也说了,金城郡是汉(孝)昭帝始元六年始置,瀍水于两汉时,出榖城,那东晋梅赜所献《尚书传》里,这两处的破绽太明显了!”
“书后有附件,你可以看看,那是梅赜所献《尚书传》,看看里面内容是不是如此?”
刘臻翻看着手中书籍,越看越入神,有时为沉思状,有时为恍然大悟状,不知不觉中已过了一炷香时间,他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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