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王起鹿台,酗于酒、淫于妇,酒池肉林,每日与妲己寻欢作乐,后人便将此行为称为白日宣淫,为昏庸无道的前兆。”
李纲针对的其实不是“白日宣淫”,而是要劝宇文温莫要沉湎酒色,先前那一番话就是引言,接下来要引出他发现的一个大问题,结果对方就是不上钩。
“酒池肉林,且问先生,生肉放上数日便会发臭,酒若不在酒坛密封,放上一段时日也会馊了,不知在一片发臭的肉林和发馊的酒池边,纣王是如何荒淫的?”
“大王,酒池肉林是为形容,形容纣王穷奢极欲,若是抠字眼就是死读书了。”
“说到这里,寡人读史书时有一事不明,还请先生赐教。”宇文温开始带节奏,他毕竟不擅长白马非马的诡辩术,还是带歪话题的经验比较丰富。
李纲心知肚明,奈何话题被对方牵着走,他又不能失礼打断,只能是顺着话题问道:“不知大王何事不明。”
“夏,亡国之君桀,据说骄奢淫逸,筑倾宫、饰瑶台、作琼室、从各地搜寻美女,藏于后宫,日夜与妺喜及宫女饮酒作乐。”
“据说还修了个很大的酒池,能在其中划船,夏桀从此不理朝政,大失人心,后为成汤举兵攻灭。”
说到这里,宇文温停顿一下,见着李纲没有质疑所说内容,他问道:“商纣,史书也说他骄奢淫逸,劳民伤财修筑鹿台,到处搜寻美女供其享受...”
“日夜与妲己等美人饮酒作乐,也是挖了个酒池...寡人很好奇,为何桀、纣两人的行为都是一模一样,喜欢女人也就罢了,还喜欢挖酒池,在臭馊的酒池里划船作乐...”
“莫非是纣王实际上并不荒淫,史官找不到罪证,便把夏桀的罪行照搬到商纣身上了?”
“大王此言谬矣!”
李纲闻言情绪激动,宇文温居然质疑起桀、纣二人的暴行,传出去可是会让人闻之侧目,被说成不学无术还是小事,万一被人说“西阳王认同桀纣暴行”,那对名声可是灾难性的损害。
不行,必须立刻制止这种危险的想法!
他引经据典,竭力向宇文温解释为何桀、纣二人的暴行会有相似之处,如同一个牧羊人,奋力将迷途的羊羔赶回正确的道路上。
宇文温做倾听状,边听便点头,看上去像是个认真受教的学生,可心里却欢呼雀跃:‘敢挖坑让我跳?现在让我带到坑里去了吧!’
今日他确实是“白日宣淫”,昨晚尉迟炽繁在他那里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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