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一眼望去每边足有十余排之多,乔谷雨紧紧跟着不敢张望,也不知走了多久,吏员停下脚步。
“乔谷雨,你看看右边,这排房子最外侧的墙上,是不是画着一只狗?”
一家人看向右侧墙壁,果然上边画着一条大狗,墙面雪白,那条黑色的大狗看上去醒目异常,若是晚上也能分辨
得清清楚楚。
又看向旁边,另一排房子最外侧的墙壁上画着一头牛,而其他排的房子外侧墙壁上,画着马、猪、猫、鸡、鸭、鹅等家畜家禽。
“乔谷雨,你们一家的房子,是在狗字第贰号,记住了。”
还没等乔谷雨回过神,吏员招呼青壮推着手推车走进房前通道,在第二间房子面前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这排房屋第一间的房门打开,一名中年人拿着串钥匙走了出来,乔谷雨透过门口望向里面,发现有一女子正抱着婴儿喂奶。
似乎这中年人一家子也是住在此处。
乔谷雨收回目光,却见中年男子和那吏员交谈起来,片刻后吏员向乔谷雨介绍,说这位姓钟,是这排房屋的“舍长”。
“往后有什么事,只管和钟舍长说,他一家住在这里,照应你们安心定居,如果平日里出去后回来记不得住在哪排,就看手上的竹牌,或者在街口小院报上‘钟舍长’三个字,那里的人会领着你过来。”
乔谷雨忙不迭的点头称是,和钟舍长寒暄了几句后,拿着钥匙打开了“自家”房门走了进去。
房屋为木制,分内外共三间,后面还有个一小院,当然院墙就是竹篱笆,而房间里已经有了简单的卧榻、草席,院子里竖着两个竹竿架子,之间连着一条麻绳,是为晾晒衣物所用。
乔谷雨将自家分得的被褥、衣物等东西放好,又跟着吏员去领了木盆、木桶、竹篮、碗、筷、扫帚等日常用品,最后亲自将几袋糙米搬进家之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阿郎,这...这就是稻米?”
“应该是,孩儿也从未见过,官府如此说,想来就是。”
老母亲探手从米袋里掏出一把带壳的稻米仔细打量着,世代吃粟、麦的关中人,初次见到江南的稻米,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媳妇拿着一件衣服仔细看着,满是惊讶的表情:“这布料不错啊,用手撕撕不烂,就是尺寸不合适,得改。”
“能改,钟舍长说明日就发针线和剪子,我们自己就能改了。”
“这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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