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除根的不是?
即便是逃到南朝,陈国天子不计前嫌留得一命,可以陈国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再过几年就会被北军攻破建康,到时候宇文亮父子三人一样要死。
其他姓宇文的死了就死了,郑译觉得宇文温要是死了就很可惜,这几年两人远隔千里,却一直合作做买卖,那可真是赚得盆满钵满。
宇文温让人送来的各种小玩意,郑译在长安转手卖掉和坐地数钱没区别,别的不说,那些构思新颖的琉璃首饰,有一件卖一件。
当然要说值钱,还得是琉璃镜,不过郑译知道这玩意碰不得,天子会起疑心,因为普天之下只有黄州那里有琉璃镜,一旦顺藤摸瓜,他和黄州的私下接触就会暴露。
其实暴露也没什么,郑译为独孤皇后充当信使,往黄州西阳城那边送信,真要出事了,独孤皇后一瞪眼,陛下大约也就装作不知道。
然后这条线也就断了,财路跟着也断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郑译不想冒险。
没必要冒险,眼下的状况已经让郑译很满足,和宇文温合伙赚的钱足够他花销,所以收钱办事或者卖官...呃,举荐后进为官的事情,他已经渐渐地不做了。
也正是如此,郑译在天子面前的风评又好了许多,眼见着混得风生水起,郑译也开始念起宇文温的好来。
沐浴更衣,洗去风尘,郑译来到书房看书,看的当然是一“本”书,他的书架上,如今放的全部都是一本本书,先前那一卷卷书,都已经收到库房存储。
连卖书都能卖出花来,书的形式又是前所未有,郑译是真心佩服宇文温,觉得若不是陛下一心要其人头,他真想给宇文温保下命,在长安定居。
他做东家,宇文温做大掌柜,做买卖赚得盆满钵满,然后花天酒地。
钱嘛,赚来了就该花,这一点郑译和宇文温所见略同。
不像杨坚那样,都已经是一国之君,结果宫里连挂帷幕的钩子都不舍得用银钩,独孤皇后竟然还穿浣洗过的衣服,对此郑译有些难以理解。
都节俭成这样了,做天子还有何意思?
正走神间,管家在外扣门,进来后低声禀报:“郎主,那边来消息了。”
郑译闻言来了精神:“东西呢?”
“东西已经按规矩收好,信件在此,请郎主过目。”
待得管家退下,郑译仔细看了看其奉上的信封,确认封条无异后拆开从中拿出信笺,信笺上写着平常无奇的文字,都是些问候的话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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