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禀报一事,却是大行台宇文亮派来的信使,宇文温来到书房拆开信细细看过一遍,开口问来人:
“国公如今安好?”
“回二郎君,郎主身体安好,只是荆州战事紧,郎主如今坐镇随州主持战局。”
“国公有什么口信让你带过来么?”
来人闻言干咳一声,面色有些尴尬:“二郎君,郎主...让二郎君老实些,这几日先在巴州和家人团聚,处理积压的州务、军务,过几日郎主会找个时间,请二郎君过去详谈。”
老实些?我一直很老实哎!在建康和陈叔宝谈笑风生,没把他怎么样,这还不老实么?
宇文温有些无奈,不过父亲这般安排倒也不错,他离家将近一年确实要陪陪家人,顺便处理积压的州务、军务。
抵达蕲口之后,他不但派人通知巴州这边,也派了人赶往安陆去给父亲传消息报平安,就是让父亲早作安排,而在邺城时小皇帝的血书内容,宇文温必须亲口转述以防外泄。
李三九领着来人出去,宇文温再度看起那封信来。
于私,自然是询问他的情况,尤其是怎么从邺城溜回来的,还有那三十艘船盐的来路;于公,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
那就是好消息,至少说明局面还没有崩,那么宇文温在巴州就能好好喘口气,继续“不老实”。
李三九再度回到书房,见着左右无人,宇文温转入正题:“那件事情,你有何见解?”
。。。。。。
巴州狱,某牢房。
刘桃枝静静地坐着闭目养神,从十一月被抓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多月,他不是没有机会逃走,却选择了身陷囹圄等死。
部下也冒死递进来消息,说要营救他,可都被刘桃枝拒绝,他已经风烛残年,没必要让部下再无谓送命,更重要的是,他在这里可以见到儿子。
自从那日和吴明对话之后,对方只来过一次,阅人无数的刘桃枝从对方那慌乱的眼神里,看出了他想要的答案:对方确认自己是其生父。
那个十几年前失踪的婴儿,终于长大成人,左肩胛上的印记再明显不过,而其左脚掌上同样也有相同的印记,这是刘桃枝亲自留下的记号,绝对错不了。
吴明第二次来的时候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他几眼就离开,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刘桃枝决定就这么等下去,等到儿子下一次的到来。
结果儿子没来,反倒是另一个人来了。
“你就是刘桃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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