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停下瞥了一眼陈叔坚,见其面无表情看着自己,心中不由得一个哆嗦,又见对方示意自己念下去便咽了咽口水继续念道:
“有消息称,汝利用经常入宫面见君上的机会,试图显示是与天子不相上下的存在,借此幻想自己是陈国之主。”
“此次率军西进,汝巧妙地安插亲信进入军中把持军权,在军中纠集各种亡命徒、对朝廷心怀不满的人,借故免去不顺从将领的兵权,或者是逼其率领老弱病残与我军作战,以此来个借刀杀人。”
“居心叵测,妄图以不断挑起周、陈两国战事来把持前线军权,为控制军政大权,不惜采取下流无耻之劣行...”
“汝派至西阳城行刺之刺客,已被我城中军民生擒活捉,二人在大义感召之下已将汝诸多罪恶企图一一供述...”
“本官大周巴州刺史宇文温,在此郑重向汝宣告,汝之阴谋诡计必将以失败告终,此次本官亲率水陆大军抵达西塞山,是以当头棒喝让汝迷途知返...”
“若是再执迷不悟,继续行那挑动战火以便独揽军权、伺机发动兵变篡夺皇位之恶行,本官定要以巴州千万军民滔天愤怒的爆发,将汝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随从满头大汗的将檄文念完,四周鸦雀无声,众人只恨自己在念檄文之前为何不借故离场,那个独脚铜人,不,周国巴州刺史宇文温所发檄文不知何人所作,内容不堪入目将陈叔坚骂得狗血淋头。
关键是行文怪异,语句多有不通,按说这位宇文使君要是个文盲也就罢了,找个人捉笔代写并非难事,结果檄文内容满篇充斥着一种诡异的气息,但是诡异在哪里又无法用语言描述。
骂起人来倒是犀利,不过众人可不敢掺和这种事情,见着陈叔坚面色铁青赶紧破口大骂宇文温“此獠无礼,无礼至极。”
陈叔坚沉默片刻忽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带着森森寒意,旁人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吭声,陈叔坚笑够之后便下达命令:“擂鼓!召集众将议事!”
。。。。。。
韦源口畔,残破的陈字大旗斜靠在一辆马车边,其周围都是阵亡者的遗体,其中大部分均为陈军战殁的士兵,孤零零的几匹战马正在战场上走动,它们背上的马鞍空荡荡,原先的主人早已不知生死。
数名身着黑色戎服的骑兵策马缓缓靠近,他们之中一些人掷鞭下马,慢慢走向这些无主的战马,扯住缰绳后轻轻摩挲马脖子,惊慌失措的战马很快安静下来跟着新主人离去。
河边,宇文十五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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